歌行世界。

天启城。

雷无桀愤愤不平：“这十佬也配称为正义？全性即将灭绝之际，他们却去阻挠老天师。等到老天师找门来，却又无人敢站出来。说什么是为了保护老天师，实则是为了保护全性吧？”

无心双手合十，平静地道：“恐怕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全性并非表面看去那么简单，公司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倘若老天师将全性表面的部分铲除，那么潜藏于水下的东西很可能随之浮出水面。届时，是否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局面，就不得而知了。”

雷无桀仍旧愤懑：“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多。在我的观念中，真正的正义就应该去消灭邪恶。可这些所谓正派，不仅不去管，还去阻挠，这算什么正派？！”

无心亦有所感慨：“的确，真正的正义应当去消灭世间的恶。然而，这世哪里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事物？即使是如今身居正道的十佬，大多也游走在灰色地带。世间的正邪往往纠缠不清，要做到像老天师这样，确实很难。”

萧瑟则显得颇为淡然：“对于这些事，我倒不是很关心。见识过老天师的实力后，我已经对能否榜失去了信心。”

……

公园内。

张老头困惑不已，向邦古发问：“老邦，你说公司为何要帮助全性？”

邦古笑着解释：“公司存在的目的是维护异人界的稳定，并非为了单纯实现正义战胜邪恶。全性大部分势力深藏不露，若老天师执意剿灭全性，必然会有漏网之鱼将原本松散的全性整合成一个严密的组织。这样一来，许多隐藏在光明背后的阴暗事物就会暴露在阳光下。一旦他们反击龙虎山，不论结果如何，都将引发异人界的大动荡，甚至可以说是一场全面战争，这显然不是多数人愿意看到的。这是原因之一。”

邦古略一沉吟，心中明白，即使那些人组织起来，对老天师而言也不过是一巴掌的事，但他并未说出，而是继续阐述第二个原因：“再者，公司此举也是给十佬面子。十佬中不少人手并不干净，正是因为有全性充当他们的遮羞布和替罪羊，有人在暗处替他们背锅，他们才能堂而皇之地在世间活动。一旦全性消失，他们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会彻底曝光。”

听罢，周围的大爷们纷纷点头，表示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要不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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