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乾扫了一眼殿中跪着大臣,最后视线落在为首的首辅身上,眉眼上挑似笑非笑道,“原来有这么多人已经这么迫不及待想另立新君了,其他人朕倒是不在意,只是朕想知道李阁老是为什么?”
“你为官数十年,秉性刚正,位极人臣,难道也是跟他们一样贪生怕死谋求荣华?”
李阁老闻言面上露出一抹愧色,随即抬头对萧承乾一字一顿道,“臣有罪,可也是无奈之举,陛下不听老臣言,非要实行新策,长此以往下去是要动摇国本的。”
萧承乾闻言了然道,“原来您是因为这个,可都还没做,您怎么知道会动摇国本?你我皆是为国为民,为何不尝试后再做定论?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跟谋逆之臣搅在一起。”
“你可知罪?”
李阁老闻言深深地看了萧承乾一眼点头道,“看来陛下还是执意要实行新策,也罢,或许真的是老臣人老了也迂腐了,只是您此举与先帝的行事相差深大,恕老臣无法接受。”
“臣自知罪孽深重,已无颜再面对陛下,只是望陛下不要迁怒臣的族人,臣感激涕零。”李阁老说着朝萧承乾重重磕在地上。
再抬头时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起身迅速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李阁老!”
殿中不少人惊叫道,有人本想将他拦下,可终究是晚了一步,不过瞬息间,李阁老便狠狠撞在柱子上,额头渗出大片鲜血随即倒在地上闭了眼。
萧承乾不动声色地收回刚才下意识伸出去的手,眼中闪过一抹沉痛。
这时萧承泽拍手道,“好,真是好得很,二弟许久不见越发巧舌如簧了,竟三言两语就逼得李阁老自尽,要是父皇泉下有知也得被你生生气活吧?”
萧承乾闻言敛去眼中沉痛反唇相讥道,“李阁老走到这一步不是大哥的手笔吗?况且相比大哥做的事,朕真是自叹不如,也不知若是父皇知道你不仅想谋朝篡位还通敌叛国,他会不会想杀了你。”
萧承泽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冷笑道,“通敌叛国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你有何证据说我通敌叛国,莫不是二弟已经迫不及待想除掉我但又忌惮父皇临终的旨意,怕世人说你残害手足才给我安了这么个罪名?”
萧承乾闻言冷声道,“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你真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你还不知道吧,匈奴大军已经被击退,他们还交出了跟你的书信往来还有你让人送过去的那一百万两黄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呵......真是废物,早知道就不指望他们了。”萧承泽语气轻蔑道。
随即看向萧承乾勾唇笑道,“可那又如何?你派了大部分兵马前去抵御匈奴,现在皇城空虚,就凭你这些人能与我的十万兵马抗衡吗?等你的大军归来,一切都晚了,执迷不悟的是你才对吧。”
他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道放荡不羁的声音,“是吗?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的十万兵马呢?”
萧承泽闻声看去,眯眼道,“三弟?你竟然没死?”
“托大哥的福,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看我好端端站在这儿大哥很失望吧?”
萧承安摘下面具笑看着萧承泽,眼中却并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