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将军,公主殿下,今日你可是连并州刺史都吓得浑身发抖,面对我这个小千牛卫怎么步步退却啊”,侍女将房间收拾完毕,某人就迫不及待地摸进去了。
“你就知道欺负本宫”,方才冷眼凌厉,气势逼人的大唐三公主,此时却如受迫少女一般,俏脸通红,软糯声带着些委屈,只顾得后退躲避登徒子的靠近了。
早有侍女准备好了炉子,屋内暖意沁人,褪去外套也颇为宜人。
偏生李木兰身上是一套粉色纱衣,一副准备在上午睡觉的样子。
宇文禅见了她这般样子,岂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却又突然促狭起来,想要戏弄一下女友。
“那好,我不欺负你了”,宇文禅负手后退,眼中欲色尽消,作势就要离开。
转身之际,对面的美人毫无反应。
可真当他开门欲出,却猛然被抱住了。
方才还傲娇坐着的女友上前抱着她,纱衣触在他背后,他强忍住不动,如花间浪子般开口,“殿下不是不想要我欺负你么”。
“坏蛋”,丽人埋首在他背后,衣物间传来娇嗔。
宇文禅轻笑,挥手将门重新关上,在木兰姐姐一声惊呼当中,公主抱着公主,走向刚铺好的软床轻柔放下,随后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光天化日的,你这色狼要做什么”
“化呀”
“啊?”
“你附耳过来,我悄悄解释”,宇文禅贴近过去,伏首云间。
温热呼吸拍打在耳畔,勾得人心猿意马,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姐姐知道化缘吗,化日就是……”
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话里的内容又这般羞人。
还不曾听完,李木兰便向后一退,脸颊绯红,啐了一声,“登徒子,哪里学得这么多欺负人的话,我要……哎……呜呜呜”
教训情郎的话还不曾出口,便被他堵回嘴里。
“我没带多余的,你别撕”
“哗啦——”,李木兰尚未说完,里衣已然破裂。
“我真是着了你的魔,呀”,带兵出征本就着急,李木兰带的随身常服不多,今日穿上唯一一套日常休憩时候的衣服,转瞬即撕。
荣归晋阳城,高攀平阳山。
房门紧闭,光华阴暗,宇文禅极为热情地为她纳凉。
“嗯?……嗯!”,静室香闺之内,李木兰在这里度过了儿童时光,如今却感觉自己像个奶孩子的妈妈了。
被他噙拿,低垂呜咽也化作高亢惊呼。
又过一会儿,躺倒丽人双手交错在身前,主动托着。
“坏蛋,看看你干的好事”,终究是白天,不能过于沉湎,稍稍亲热一下,两人随即分开。
纽带扣不住断裂衣物,平白照了满室光亮。
得了便宜的某人一脸赔笑,乖乖到后边去帮姐姐捆丝带了。
“已经没法穿了,咱们重新去买吧”
“可是我还要到官衙去办公”
“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再说了,新任并州刺史不也过来了,让他先去顶着”
“好吧,我可真是被你这祸国妖妃蛊惑了”
“是呀,情郎扶起娇无力,从此平阳不办公”
“谁娇无力了”
“我我我,这个不能穿了,咱们出去刚刚,重新买些吧”,宇文禅嘴上认怂,面上表情却是“不服啊?再试试”的意味。
受了欺负的公主显然不会给他机会了,说道,“罢了,我便带你去晋阳逛一逛,顺道买些体己衣物”
“好嘞,那便请平阳殿下带夫婿在家乡走一走吧”
“贫嘴”
晋阳称得上是长城沿线的最大城市,不过同长安洛阳还是有些差距,整个城中只有南北两条主街。
“我小时候带着初雪,在这里用弹弓教训了王家的纨绔少爷”,李木兰一身女儿家打扮,亮色留仙襦裙格外保暖,加之情郎手心传来的温度,暖得她的心情都好了许多,指着路边一处小摊讲起了自己的“光辉事迹”。
“那人怎么惹上你啦?”
宇文禅也颇为配合地听她讲,不时插问几句。
“他带着几个狗腿子来吃老豆腐,吃完发现身上只有几锭整银子,舍不得给那老伯,就报出身份想吃霸王餐,老伯不答应,他就要砸了人家摊子”
“这种恶少,当真该打”
“是呀,打完之后,我和初雪就像江湖游侠一样跑了呢”
“哈哈,你们真厉害”
李木兰心情好则好矣,身上却有些不舒服。
没了衣物兜底,她感觉自己心底空落落的。
仿佛空档滑行,虽然自由,却格外容易出事。
她本就是闺阁女子,俗称敏感肌,一路上十分不舒服。
李木兰只能将手伸过罪魁祸首的臂弯,轻轻挽着他,将他的手臂托在自己身前倚靠住。
顺道心中暗骂一声坏蛋,下次你再猴急我便不给你亲亲了。
实在不行,今日一定要多买几件。
“对了,还有一件事,前些天我收到了长安的信,西市商业街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目前已有许多商户准备入驻”
“这是好事啊,虽然现在平阳军有国家饷银养着,我家贤夫能出些钱更好啦”,李木兰听见这话,抱着宇文禅的手臂紧了紧,让他充分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贤夫对此十分受用,手上不动声色贴近过去,轻轻点头说道,“不只是直接用钱,我还要振兴并州的经济”
“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