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低头不看江宴眸子里的杀意,不管皇上选不选五皇子,最后这太子的头衔落在谁头上。
他都能想办法带着梁家退出去。
能成当然好,自古以来外戚不独大,刚好趁机带着整个梁家外放躲过江宴的视线。
不能成也能借口为太子不添麻烦自断五皇子母家势力卖给太子一个人情。
站在首位的柳初垂眸眼睛里都是精光,老师说的对梁家人很滑溜的。
皇上要除梁家是迟早的事,这样闹一通离开是最能保命的做法。
只不过梁家走了,宫里的两位梁家人和五皇子的日子就难过了。
梁寒带着众人在朝堂上闹了几日,江宴很快就受不住一道外放的圣旨把人远远的扔。
眼不见心不烦。
元娄望着御书房的方向满是嘲讽,一个被臣子溜的团团转的帝王怎么护得住大夏。
扭头看向趴在桌子上写大字的江霆霄,把盒子里面的几本兵法权术拿出来。
江庭霄抬起眼皮,望着夫子冒着绿光的眼睛吓的一激灵。
“夫,,夫子”
……
长寿宫。
梁阮瘫坐在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外面,呼吸浅浅直到今天早上圣旨送到梁家她才反应过来。
她和梁婉都被梁家放弃了,想着昨天晚上连夜送出去的信她就觉得好笑。
信里面都是她分析的朝局,她想要告诉哥哥他们梁家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不要那么激进,笑着笑着眼泪滚了下来满是凄凉。
嬷嬷也站在后面抹眼泪,梁家外放了,太后和梁嫔怎么办?
梁婉儿接到消息,连跑带摔的到了长寿宫“姑姑,姑姑,父亲外放了,,”声音里满是慌张。
头上的珠串撒了一地,衣服上也沾满了泥巴,狼狈不已。
已经带着梁家众人走出一里地的梁寒下了马车望着京城的方向,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一个是他的嫡女他何尝好受。
可他身后是整个梁家,是传承了百年的荣耀。只待这场危机过去,他总会带着整个梁家回到这个地方的。
世家最擅长的就是断尾求生。
厉沉半躺在窗户边的床榻上,衣服半敞,不经意露出里面的里面的春色。
引的对面的姑娘颦颦走神,厉沉微微挑眉把敞开的衣服裹紧。
抬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盯着那双星光闪动的眸子“不是爷不给你,是今晚有事忙。”
江蔓撇嘴她真的就是看了两眼,没有别的意思,这个男人老是这样。
泡着白色花瓣的瓶子塞在男人怀里指尖划过皮肤,冰凉的瓷瓶贴着皮肤滚下去。
“回来的时候轻点”可别把她吵醒了。
深夜一匹黑马带着厉沉消失在夜色里,嘴里嘟囔着要睡觉的江蔓却出现在了城楼上望着男人离开。
垂眸捏着手里的灯笼转身,只希望杀戮能洗掉男人心里的不平。
梁家走了一天一夜,最后选择在一处山洼处扎营,旁边就有一条河能解决一群人的用水问题。
冷风吹过,帐篷里的梁寒裹紧被子山顶上一群人打着火把围了整个山谷。
躲过了江宴的刀,却没有看见藏在暗处的狼。
厉沉抬手骑着马的众人冲下去,马蹄声惊醒了帐篷里的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