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少见到有人手机屏幕碎成那样还在用的，更何况还是个青春美少女，所以他们的印象特别深刻。

熟悉后，公安局的人也曾问过她，为什么不换个屏幕或者干脆换个手机。

“她说她没空换。事实上，她好像是真的很忙，即使到了局里，一有空，就画个不停。”

乔奶也在，听到这话就哼了一声，嘀咕道：“还不都是装的，回家两个月，就没见她画过，天天买买买，送快件的都当我家是菜鸟驿站了。哼，还哄我转过几次钱给她，早知……”

宋玉兰本来不跟她说话，这会儿也忍不住了：“她上了四年大学，都没拿过一分零用钱，这会儿人都毕业出来工作了，倒跟你要钱花了？”

乔奶哼道：“要了就是要了，我骗你们干嘛？难不成还指望你们帮她还钱？”

宋玉兰眼睛都红了，声音里都是恨意：“她……就在外面，你，但凡能嚎一嗓子，这左邻右舍的，只要出来几个人，她都不至于……这么狠的心，你还会给她零花钱？”

乔奶气得眼泪也出来了：“我就是给了，我明明给了，第一次给五千，第二次给三千，我给了，都给了！她还要，我没给，结果她就卖石头了！”

“你到现在还要诬陷她，”宋玉兰眼泪也出来了，她扭过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也是，不把明月的名声搞坏，你怎么能安心呢，不把她的名声搞坏，你的名声就要坏了不是。”

乔奶一气之下，真话就冲口而出：“我没有诬陷她，她是拿我以前不给她生活费的事来威胁我，还说……”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住嘴。

“生活费？”

“以前？”

两个数学老师，分别抓了两个要点。

乔奶有些心虚，想想又理直气壮了：“就是以前她还在念初中高中的时候，你们不给她带手机，零用钱都给我拿给她，我有时候就忘了给。”

“有时候？”宋玉兰看着乔奶心虚的样子，突然想起高中班主任说的减肥的事。

她惨笑一声，指着乔奶连声道：“好好好，好你个姓王的，真的是，好狠的心！”

乔光明看她虽然笑着，眼泪却大滴大滴地流下来，急忙拉住她，问她：“你怎么了？玉兰，你怎么啦？”

宋玉兰声音都在颤抖：“乔光明，我一直很相信你妈，觉得你妈很爱我们的孩子，我什么都放手给了她，明月初中高中的各种费用，我都是交给她保管的，结果，她让我女儿吃不上饭，饿到晕倒……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老人！”

乔光明一听也惊呆了：“妈，玉兰说的，可都是真的？”

乔奶一听就急了，哭的叫：“她不聋不哑不痴不呆，没钱了她不会问我要吗？我一天到晚那么多的事，还要照顾石头，怎么可能总惦记着她那点生活费。”

真相是，明月问过她，不是生活费的问题，主要是学美术的，费钱。乔奶嫌弃她没用，想儿子上初中以后连学费都没花过她的，明月花的钱就实太多太多了。

特别是有了石头以后，她觉得钱都要留给孙子，对明月花钱更是不满。

“妈，你有多少事要忙？照顾石头不是还另外请了保姆的吗？明月也是你孙女啊，你何至于把她给饿到晕倒？”

乔光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曾经娇养得挑食的女儿，竟然被她妈给弄到饿晕了。

那已经不是一顿两顿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