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愈发恼火,
“哼,说来说去,他就是不肯把秘法交给咱!”
“爹,这东西与当前咱大明脱轨了数百年,即便交给您,您又岂能亲手去制作?”
“假他人之手,咱们怕是难以安睡啊!”
“不若如陆长生所言,认准撞击生火,引燃火药的方向去一步步研究,有了这些基础,即便泄露了秘法,总有克制之道。”
朱元璋知晓这个道理,但作为一个帝王明知有大杀器而不能自据,反而旁落外人之手,这种感觉极其不好!
“唉,罢了,一步步来吧!”
朱棣心中暗松一口气,他真怕自家老爹一怒之下砍了陆长生。
“父皇圣明!”
“爹,孩儿还有一事要与爹商量。”
“哦?说说看。”
“是关于藩王集团的,随着细节越来越清晰,每每深入思考藩王集团执掌的这些项目,孩儿愈发觉得此间利益之庞大,仅仅盐这一项,若按如今市价的半数出售,每年仍能收益千万两之巨,而伴随我大明人口的持续增长,此利还将更甚。
朱元璋并不惊讶,筹备过程,甚至是一应谈论,大抵逃不过他的眼线,
“你的意思是皇帝内库多分润些?”
朱棣苦笑,此举有自私自利的嫌疑,毕竟未来他也是要当皇帝的人。
“爹误会了,孩儿觉得皇帝在位,内库有足够的钱养军队,再有一部分支持军备研发,其他包括后宫等方方面面的开销,虽庞大,却有定量。”
“然藩王集团的利益增长却不可估量,所以孩儿的意思是先由您掌其6成,以后子孙多了,再适当赏赐出去,毕竟一下子给多了,到时候想收回来也难以启齿。”
朱元璋微微点头,
“老四,只说矿藏与盐两项,你们可曾估算待洪武16年,一年收益如何?”
“估算过,即便比如今市价低三成售卖或租赁,2000万两只多不少。”
朱元璋自然也有过估算,在他心里,朱棣说的这价目还是少的,
“那集团之利就是800万,实际咱算1000万也不多吧?”
朱棣点头,
“不多。”
又补充道,
“待以后其他项目陆续运营,必然远不止这些。”
朱元璋冷笑,
“呵,咱当了15年皇帝,都不知咱大明这么有钱呐!”
“爹,其实并不奇怪,想那弱宋,偏居一隅,却有着海量金钱。”
“穷的是皇帝和百姓,富的却是那些混账东西。”
朱元璋咬牙切齿,
“前日里毛骧来密报,海面的走私,这些年就在咱眼皮子底下,根本没停过,正如长生小贼所言,将咱大明的物产源源不断搬出去,换回来的金银却埋在地窖里。”
朱棣挑眉,
“果然如此么?”
“之前陆长生那般说,孩儿还只觉得,那些得是后世子孙才会出现的事。”
朱元璋面色铁青,
“此次咱叫毛骧亲自带队秘查,这才过去一个月,折子就递来了,海贸易在地方早已是路人皆知。”
朱棣又气又急,
“爹,这…这是卖国,当诛九族!”
朱元璋摆摆手,
“换咱以前,必要杀他个血流成河,该抄家抄家,该凌迟凌迟!”
“可现在,唉,罢了,只怪咱制度漏洞百出…”
“老四啊,那小贼所言不无道理,要治罪得先有法才行,所以得慢慢来才行。”
叹口气,朱元璋继续道,
“话说这1000万两,咱先从集团内的俸禄说起,那些董事职位,年俸禄5万两已是足够高了吧!”
朱棣点头,比如今藩王俸禄也没少多少,不过此刻的他立场不知不觉发生了偏移,毕竟他不再站藩王的立场考虑,一头多则一头少,未来他是要当皇帝的人。
“咱现在能经事的,才几个儿子,把闺女全给算,也才20来个………”
朱棣撇撇嘴,提醒道,
“爹,咱朱家后世子孙多啊!”
朱元璋没好气道,
“且不说能不能考进来继承爵位,就是进来的,掌下面事宜,难道俸禄还要5万两?”
“再者,这才两个项目,想想未来那蒸汽火车,一趟拉百万斤,满大明跑,这营收还少咯?”
“日后定还会有其他奇奇怪怪的,咱是看不到咯,可那能少了?”
“爹说的是!”
朱元璋自说自话,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咱能保证努力进的能有个好前程,却也不能保每一个后代富贵。”
“陆长生那小贼话糙理不糙,咱总不能一茬庄稼吃几辈子人吧!”
朱元璋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梦,
“老四,你觉得咱将公侯伯爵也纳入这藩王集团如何?限制其最高职位不入董事局,其他一应职位俸禄,一视同仁,爵位补贴次皇家子嗣一级。”
朱棣哪里朝阴暗面去想,只是觉得自家老爹仁义,不忘给一众功臣后辈谋福祉,当即点头,
“爹,孩儿以为可行,勋贵本是与国同休,其后世子孙未必有祖本事,咱也不至于差了他们一口吃食。”
“能走武将路子带兵的,自然是好;若不爱舞刀弄枪,尽管来考就是;实在文不成武不就,那也怨不得咱。”
朱元璋很欣慰自家儿子与他保持同一立场,
“那这事就交给你办吧,挨个与他们通气,事成前不必大张旗鼓。”
“咱洪武一朝的藩王与勋贵拢共也没多少人,就不必考核了!”
朱棣很是开心,这种分润利益给武将的机会,让他操办,分明是在给他攒人气,
“孩儿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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