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抉择。”谢觅听到后抬头,眼中的红血丝像是树杈分裂,不由自主地向宋怜发泄委屈,“说实话,真的不喜欢打仗,每次打仗都要花钱,而且打仗要抓壮丁,大把的农田都荒废了!”
“又要打仗?”宋怜疑惑,“不是才刚刚打完?”
“天一冷,北方的就羌族就蠢蠢欲动。”
谢觅想起那副贪得无厌的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握柄的手也紧了。宋怜整理到一半停下,“记得两年前不是在西关建立了两国交换物品的集市,想着以物易物利好边境百姓。”
“天寒地冻,听说羌族那边冻死了不少的牛羊,再加上比起交易不如掠夺。驻守边境的十四城都遭受了波及。”谢觅直接拿折子给宋怜看,“甚至厚颜无耻的提出要求,要朕许嫁公主并带着丰厚的嫁妆!”
“……”宋怜惊愕,还没消化她的话。主要是元启三十余年到如今的定安十几年,从没有过公主和亲这般屈辱的事,渐渐的都有些忘记了,“那么陛下,您将如何抉择?”
“打。”谢觅将奏折一甩。
“既然要打,那就要彻底除掉。”谢觅眼眸中出行决绝的眼神,“羌族一直都是我百越的肉中刺,长久下来刺在肉里难以分割,偏偏今日朕要彻底的拔出来!”
“陛下……”宋怜从幼时都经常听到两国交战的消息,如今谢觅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确实不是一件易事。
宋怜握着谢觅的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你。”谢觅点头,“嗯。”白色的眼珠里密密麻麻分布着红色血丝,肉眼可见的精神不济。
宋怜知道她困了。
“阿觅,你该休息了。”宋怜柔声唤着她的名字,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到东暖阁的寝殿里面,“任何事情等你歇息好了再来议论,当务之急最重要的就是要休息。”
话才刚说完,躺在床上的谢觅就闭上了眼睛,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沉沉睡去,宋怜见此叹气,“这外衣都没脱呢,这就睡去了。”
回答宋怜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