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相信白最后还是会选择告诉我的不是吗?”李莲花笑着,眼里带着些许晦暗,低头看着少年白玉色的脖颈。
白湍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
他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告诉李莲花,但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让他顺从的点了点头。
李莲花满意的蓄起了笑意,变成了原本那个月朗风清的李神医,或者本来就是这样。
无论如何,李莲花已经不怎么想
………不想松手了。
洒脱属于李莲花,但偏执无论李莲花和李相夷都还依存着。
许久,天光大盛。
李莲花凝眸看着窗边的一缸莲花和少年新养的向日葵,向日葵朝着太阳呆呆愣愣的,偶尔在风吹过是垂坠一下承重的脑袋,莲花把身体浸没入水里,把娇嫩的花瓣露出水面。
李莲花想,
这见不得人的心思什么时候产生的?
他是什么时候心动的呢?
是白湍再次回到莲花楼的那次吧!
看见少年像多年前离开的那一次再次出现在莲花楼的时候,李莲花承认自己大概就沦陷了。
或许没有人能在少年意识狼狈的出现在门前还能无视那颗赤诚的心。
也没有朋友能像白湍那样亲密的对待挚友,不像照顾手不能提的朋友,而是像照顾一个阔别已久却依旧亲密的家人。
七年前,李莲花当白湍是朋友。
八年前,李莲花当白湍是忘年之交。
最后,第九年春,李莲花当白湍是lao………咳咳对象。
浑浑噩噩过了六年,李莲花不曾在与任何人深交,自暴自弃的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死,结果跑来了个白乎乎的小狗,故作冷清不动声色的朝你摇尾巴。
明明好似利剑破苍穹,怎么却是软绵绵了,咬下去又甜又软呢?
…………
但李莲花也会想
还是说遇见其他人,白湍是否也会救下,然后滥好心的视作责任呢?
李莲花抿了抿唇,叹了口气。
……当真着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