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清打心眼里觉得,钟宴和她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
从小在小酒馆长大的卢清清,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有风流的,有多金的,有粗犷的,有变、态的……只是这些男人用的最多的伎俩便是——用甜言蜜语和女人调情,然后共度一夜春宵。
言语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最虚伪的东西,卢清清就是被前男友的花言巧语骗上床的。
可钟宴不一样。
他禁欲的脸上从来看不到一丝情欲,就好像他们相恋八年,最深的亲密接触也仅限于一个浅吻,算什么爱情?竟然没有七情六欲!
卢清清想要爆发,无奈她已经成了那个被宠坏的小女人,所以在看到鸡腿便当的时候她还是气不起来的。
像她这样的女人能有钟宴这样的好先生,已经算是福气。
哪怕现在钟宴对卢清清冷冷淡淡,她还是愿意呆在他的身边,至少,他是一个好先生,而她也需要这个好先生。
就好像是所有的感情都有一个人愿意以卑微的姿态,在对方面前俯首称臣。
…
…
钟宴刚到家,钟慕芳听到动静走出来,“阿宴,你回来了?”
钟慕芳是钟宴父亲的妹妹,年轻时候的钟慕芳喜欢四处流浪,欣赏世界风景,她的丈夫也是在流浪的过程中认识的,两个人从恋爱到结婚不过短短一周时间,在那个保守的年代遭到了无数阻挠,最后,钟慕芳不顾家人反对,和丈夫偷偷领了证私奔了。
婚后,两对小夫妻仍然世界各地的奔波,感受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原本应该是一场奇异的爱情,甚至可以把爱情写成长篇小说故事。
他们去热带森林的时候出了意外,此后,只有钟慕芳一个人闯荡世界,她带着丈夫的照片,把他们没有去过的地方全部去一次。
直到钟宴的父亲辞世之后,钟慕芳就从国外回来负责钟家的家务事,毕竟年纪大了,她就算是想去闯荡身体也不允许,在亚马逊热带丛林里遭遇的危险,让她的身体变得伤痕累累,医生多次劝她不要再去冒险,最后是钟宴的母亲劝住了这匹脱缰的马儿,让她终于停住了探险的脚步。
钟慕芳平时都是一个人在钟家老宅呆着,陪着她的有司机老杨,还有一条叫做大白的牧羊犬。
偶尔钟宴从国外回来,老宅才有点热闹的气息。
“小姑,你还在家啊?”钟宴见着钟慕芳边走边说,赶紧快步走上去,迎着她。
“阿宴,你吃过饭了没有呀,没吃的话,我叫老杨去厨房准备准备。”钟慕芳笑盈盈的说,长满老茧的手已经端出一点点心放上桌子。
钟宴摆手,“小姑,我已经吃过了,不用去麻烦杨叔。”
“这次你回来多久呀?”钟慕芳询问着,这个侄子似乎受到了她的影响,常年都在国外,甚少回家。
骨子里流淌着一股激昂的鲜血,怎么挡都挡不住那颗想要去冒险的心。
“这次会呆的久一点。”钟宴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多久?”钟慕芳好奇的是他能呆多久,既然他说久一点,是呆上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