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三人赶出去后，寂玖笙蜷缩在地。

生理性的胃痛让他整个人身体拧成一个疙瘩，半点也不得舒展。

唇缝中，更是溢出暗红色的鲜血。

额上青筋暴起，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为什么呀？

他上辈子是个什么十恶不赦，阴狠毒辣的东西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狗系统，你给我滚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别人都有记忆，就我没有？我为什么要像一个卑劣的小偷一样，寄居在别人的躯壳里？”

“狗系统，你回答我！为什么跟死了一样，为什么让我挣扎了这么久，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空！”

“……”

房间里

尽是寂玖笙疯狂的咒骂，绝望的控诉。

只可惜，一切安安静静，系统真的跟死了一样，从头至尾，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

良久良久

寂玖笙嗓子都哑了。

他仰躺在地上，整个人灰扑扑的，除了起伏的胸膛，整个人看上去跟死了一样。

无尽的绝望，满天的阴霾，笼罩在他身上。

眼神呆滞，僵硬。

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生机。

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极为的不对劲儿。

“呵呵呵...呵呵...”

随着凄厉的笑声不断的喉咙里，挤压出来，寂玖笙身体，也在随之颤抖。

寂玖笙的心，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刺痛。

面色惨白，疼的额上冷汗直流。

在刚有记忆的时候，潜意识告诉自己，自己不是个好人。

所以，这是老天爷的惩罚吗？

难道真如沈墨江所说，这是上天的安排？

上天让自己进入这副躯壳内，他们就是一个整体，就是一个人了。

寂玖笙心中迷茫一片。

他呢喃道：“难道...这一切是我固执了，是我在自讨苦吃吗？”

他陷入了一种对自我的怀疑。

所有人都反对自己，自己真的错了吗？不应该这样，弄的大家都不愉快，也不该如此固执，应该坦然的接受一切？

寂玖笙绝望的盯着天花板，脸上尽是苦笑。

在刚从这副身体里醒来的时候，寂玖笙就隐约有种猜测，自己不是个好人，所以……

寂玖笙喉咙发苦。

“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吗，因为我不是个好人，所以这是对我的惩罚？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整个人跟疯了一样。

眼中死灰一片。

仿佛身体内，所有的生机，在刚才希望又一次的落空后，彻底湮灭。

——

房间外

当三人被赶出来时，便在门口，看到了另一个人。

寂锦桥站在门口，失神的盯着那扇白门。

房间内

传来寂玖笙的疯狂的怒骂，绝望的嘶吼。

以及到最后，无助的自我怀疑，以及死气沉沉的低声反问。

“他的心在流血。”

寂锦桥愣愣的望着那扇门，嘴唇哆嗦，低声呢喃。

这句话，让另外的三人，脸色都不好看。

薄夜寒心中越痛，面上就越冷：“本性如此，他的任务永远不会成功的，所谓的系统，也许从始至终，都在耍他。”

薄夜寒深吸一口气，心脏处，剧痛传来：“我的心，也曾流过血，挨过去就好了，尽管这个过程，会很痛苦。”

在得知寂玖笙的“背叛”时，他也曾心痛，直至呕血。

沈墨江咬了咬牙：“他已经在接受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了，不是吗？”

至于傅临渊，他早就不对劲儿了。

从回国后，体内的嗜血因子，就从未被安抚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