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倾卿这周末去了布里斯班的一家医院,晚上十点多景倾卿才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回到公寓后,景倾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澳大利亚的月亮与中国并没有太多不同,不同的只有人所在的地点罢了。
景倾卿有些困倦,竟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窗外已经下起了茫茫大雪。
现在是6月末,南半球的冬天,北半球的夏天。
景倾卿从小到大一直很怕冷。但今天景倾卿却打开了窗户,任由冰冷的雪花飘进房间。
晶莹剔透的雪花缓缓落在了景倾卿乌黑的长发上,短暂的停留片刻后,又化成了一滴水从景倾卿的长发上滑落下来。
景倾卿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口,寒风吹过景倾卿苍白的脸颊,也吹进了景倾卿心里。
“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那天JS省医院的心脏内科医生是这么告诉景倾卿的。
医生的眼睛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却又笃定了景倾卿的命运。
景倾卿来澳大利亚的原因也不是为了学习,她只是想一个人安静的离去。
在一个没有人认识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一生过得很辛苦,以至于景倾卿丝毫不在意生命的长短。
早逝的父亲,强势的母亲,来不及实现的梦想,以及错过的爱人……
像一块又一块巨石捆绑在景倾卿身上,让她无法逃离,只能渐渐沉沦。
她这一生无非生死,爱恨,离别,怨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