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叫什么名字?”盈月问道。
“今天日月辉,明日天地花,我是我,又何必有名姓?”老头自顾自地说着。
盈月丢给老头一块烤肉,顺着老头的话头问道:“那几天叫什么呢?”
老头啃了口肉,提溜转了两圈眼睛,说道:“今天肉吃的很开心,今天就叫我烤肉。”老头对他这个答复很满意,说完又啃了口肉,享受地嚼了起来。
我们在鱼梁山一共待了三天,三天后我们决定走海路,往瞑古以南而去。
盈月邀请老头同行,老头断然拒绝,不过临走前又补充了一句,未来我们还会再见的。
别了老头,我们做了一艘木船,准备横渡大海。
大海的那一头是瞑古南面较为偏远的地带,径直南下,才是南方核心地带。
相传南方群山中多神祗,所谓神祗,或是隐蔽一方的大宗派,或是流传久远的宗族。
世间仙不显,故而强者为尊,尊之上则为神,统御一方而成道统。
此次我们的目标星盟便是继这大宗派与宗族后,几方底蕴不足而成的联盟,同进同退,在这偌大的瞑古中也算是有一片自己的根基。
我和魔一直想要创立一个自己的宗门,也算是壮壮声威,但每每都被打的四纷五落。此次南下复仇,魔有意将当初在消灭北阙轩前后建立的势力丢在了原地,一来人数众多,浩浩荡荡南下自然引起诸多不便,二来实力不济,难以大用。
魔说,人之一生,热热闹闹地来,伶仃地去,本就是天地之数,不可强求。
人最怕无聊,因为无聊就会瞎想,想多了就会陷入虚无,那将更无聊。
渡海的日子是枯燥的,每日无聊的看着太阳东方升起,西方落下,接着黑夜降临,月亮升起,不紧不慢,完成各自的一场轮回。
洪荒很少与我们说话,独坐于船头,安静地吐纳。一吐一纳之间,越发高深。
某天睁开双眼,对我们讲起源自灵魂的深处的一个召唤,或者说一种杳冥的感应——我将在一阵清风中而去。
许久,月上中天,又补充了一句——我或许跟阴阳城的那一族同脉。
我和盈月想追问下去,洪荒摇了摇头,有种宿命感地叹息一声,起身继续走向船头,盘坐而下吐纳。
漂行十多天后,我们被一个远看是山,近看是妖兽的海兽拦住了去路。
海兽张开血盆大口,将周遭的海水尽数吞噬,我们乘坐的船便一样在巨大的漩涡中往海兽嘴里飘去。
盈月自腰间取出两张神符,一张贴在了船上,一张顺着海水卷入了海兽体内。
穿在神符的加持下,无限方法,直至远远地超过了海兽。
当这只巨大的船出现在海兽面前时,惊愕地海兽立即停止了吞纳海水,就要对我们发生进攻。
但招式还没展开,第二张顺着海水进入他体内的神符便已经起了作用,只见四散的金光从他体内喷涌而出,与阳光争辉。
“孽畜,闲来无事,与我们讲一讲这大海吧!”
海兽强横惯了,并不为意,继续要对我们进攻,但盈月右手捏印,一道神华从海兽体内冲出,随之而出的一块巨大的肉,掉在了船舱上,肉是生割下来的,还在船舱上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