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走后,我们就近寻了处僻静之地,给魔疗伤,既然话都说了出来,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的了,大大方方地养伤好了再走也无妨。
上次沧州之事,魔修养了数月才算是恢复过来。这一次,魔以妖兽本体,涅槃了三年,才醒来。
三年中我结庐而居,也算是逍遥自在,盈月在第二年生了我们的孩子,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洪荒在我们孩子出生后,便远遁深山,三个月后,带着一只幼兽出现在我们面前:“此妖兽成年后可通天,我已与它们一脉达成交易,这就当是我送给这小家伙的礼物吧。”
虽说辈分上是兄弟关系,但看得出来,洪荒还是把他当成了晚辈一般宠溺。
待魔醒来时,小家伙已经会走路了,当他蹒跚地和小妖兽走到刚醒来的魔的面前时,魔吓了一激灵,立时僵住了,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这俩小肉团什么玩意儿!”
我抽了魔一巴掌,说道:“这是你大侄子!”
好一会儿魔才算是回过神,说道:“嘿!你俩可算是修成正果了!”
说完,魔化为人身,盘坐在地上,抱着小家伙说道:“来,大叔抱抱!”
……
“我们在这再住到小家伙成年吧!”魔开口道。
我拒绝了,开玩笑道:“我可不想他把这个当成故乡!”
事实上,最重要的原因我没说出口,那便是战族一生注定了坎坷,尽管的身上的战族之血已经不再那么滚烫。
“取个名字吧!”
“这不一直在等你醒吗?”
“啊,这么荣幸?”
“是啊。”
“那就叫……北窗吧,清风北窗下,自谓羲皇人。”
“嘿!看不出来你个妖兽还挺有文化!”
魔醒来后便生龙活虎,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迹象,于是,我们便决定就此离去。
路上北窗有时候会要骑着小妖兽,口中一直哇唔哇唔地说个不停,于是我们便把那小妖兽叫做哇唔。
小妖兽跑的并不多快,因此一路上我们可以算是慢步缓行。
瞑古太大了,我们几乎没怎么停歇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算是走出瞑古。
魔一直想再见一见他二哥的那两个孩子,但一直都未寻到。人海茫茫,不知人生一世能否再见。
风城,久违的人间乐土,一进城我们便寻了个酒家,要了一桌子可口的美味,北窗吃的肚子圆滚滚地还不愿下桌,引的我们呵呵大笑。
上次来风城大雪封路,酒肉暖人胃,多年后再次到来,人已变了模样,但城中格局几乎没什么改变。
入夜,我们倚栏而坐,忆往昔,不胜唏嘘。
光阴似箭,前程似梦。
不经意间我讲起了深渊之界中的事,坚韧的咎无,顽皮的小源,被母爱唤醒的傀儡……
往事如烟不可寻,世事似风不可逆。
我们在一场大梦中沉沉睡去,醒来已是第二天午后,北窗与呜哇在亭中跑闹,见我们醒来,哭鼻子说他快饿死了。
之后我们又去沧州,与江猊见了一面,当得知大仇已报,激动地半天说不上话,随后登坛祭祀先祖,以告亡魂。
入夜,江猊准备了一场盛宴招待我等,我等遂又大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