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向他追问这幽门域的情况,那老板看出了我的意思,赶紧将玉鼎藏在了袖中,匆忙离开了。
人说谈虎色变,看起来这子规城是谈幽门域色变。
但酒家老板都说了这方圆千里都是幽门域的势力范围,所谓的千里究竟多大?这子规城是范围的边缘还是内里?我没有答案,因此逃与不逃也就无所谓了。怎么逃?往哪逃?与其为这不知名的事烦忧,倒不如痛快地等待随之而来的后果。
我背着木笼子准备另寻一家未被打斗破坏的客栈,但是问了一圈,也没有敢接待我们的。
这子规城中的店铺虽说多是些凡人,但也不乏修士混迹其中,在一个荒僻的街道深处,一个坐在门口破桌前,半张脸被长发遮盖的修士,扔给了我一坛酒,说道:“惹了幽门域,这子规城怕是没人再敢接待你了。”
我接过酒,拔掉木塞,大口喝了几口,回道:“看样子,你是准备收留我了。”
那人又喝了几口酒,回道:“非也非也,我为你指条明路。”
“既如此,说吧。”
“这子规城城东有一块荒废已久的空地,平常少有人往来,你们便去那凑活一宿吧。”
我喝完了坛中酒,将酒坛再度扔到了破桌上,说道:“多谢了!”
那人将酒坛接下,轻轻地放在地上,说道:“你陪我喝酒,我给你消息。但是这酒钱你还是要给的。”
“哈哈哈!”我连笑几声,从袖中取了些金块,扔到了破桌上,“多谢!”
循着那人说的方向,果然在一堆杂草丛中,看到了一间废弃的木屋,我将木笼放下,撕开了些许封印,这蛇形修士就像是要化道了一般,仅仅一个细微的缝隙,那神华便喷涌而出。我又赶紧重新将之封印。
思虑许久,我决定买些草药替他疗治。
但我不知道该用些什么药,这神华是身体的一部分,还是体内某种神秘的力量,又或者是他的本源,既然无法裁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药铺老板也不敢卖药给我,最后在我半挟持下,才抓了几十味药材,治内外伤地都有。
离开药铺时,我丢了块金子到账台上,说道:“药是我抢来的,不做收费,但你告诉我各草药的药性,我为这买单!”
说完,自顾自的离去。
我照着药铺老板的说法,煎煮了十几味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起初我只敢以撕开封印的一条缝隙,慢慢将草药逼进他的体内,但这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神华依旧在流逝。我只得挨个将煎好的草药逼进他体内作尝试,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神华不断流逝,他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了,原本身上流淌的神华,此时也已经褪色了很多。
我忽然觉得我很没有用,一身战法,徒有杀人之力,却不通晓救人之法,就连这封印之力,还是盈月当初教给我的一些浅显的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