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安禄山点头,段氏于是立刻吩咐身旁的家仆前去准备。
安禄山此时也是朝着府内而去,而段氏则是跟着他一同迈步进入府内。
段氏继续担忧的说道:“郎君,妾听闻你在长安可是被横木砸到,差点就...就...”
段氏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很是可怜。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女人这副模样,安禄山当然也不例外。
他轻抚的段氏的脸庞,轻轻的擦去段氏的眼泪,然后安慰道。
“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
谁知道段氏此时又是哭道:“今日郎君还被贼人刺杀,我实在不知道没了郎君我该如何是好。”
周遭的家仆们见到段氏和安禄山此番模样,都是很识趣的离远了一些。
安禄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一个劲的安抚着段氏。
过了半晌才将段氏安抚下来,而此时正好有家仆前来禀报已经准备好沐浴了。
段氏听闻后不再哭泣,转而是对着安禄山说道。
“郎君,妾服侍你沐浴吧。”
安禄山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于是在段氏的服侍下,他沐浴了近一个时辰才神清气爽的从温池之中出来。
正好,此刻有人前来汇报。
“郎主,高先生与严先生此时已经在前宅等候。”
安禄山闻言,于是急忙赶到了节度使衙门的前宅。
节度使衙门分为前宅与后宅,前宅乃是节度使办公的场所,后宅是居住的地方。
当安禄山赶到的时候,高尚与严庄两人已经坐在了厅堂之中。
见到安禄山前来,两人急忙起身拜见。
“节帅!”
安禄山对于两人很是器重,于是急忙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多礼。
等到安禄山坐下,高尚率先开口问道。
“节帅,您这一路可曾遇到过什么异常?”
安禄山仔细回想一番,然后摇摇头。
“我这一路而来,并无什么异常。”
闻言,高尚先是沉默良久,然后才又说道。
“那贼人是如何知晓节帅的行踪的?并且还在如此位置埋伏刺杀节帅?”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竟然未曾发觉有如此多的突厥人进入了幽州,这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高尚并没有说完,接下来是严庄继续说道。
“节帅,河北士族有问题了。当严查!”
安禄山听闻,眼神锋利起来,他看向两人,顿时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这也是他所猜测的,能够让突厥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幽州境内。
一定是有一方势力支持的,不然不会出现弩炮这种杀器。
安禄山冷声回道:“此事必须严查,不过并不是现在,等稍后几日。”
严庄此时开口了,他出声问道。
“节帅,您在长安所遇之事可有幕后之人?”
严庄问的自然是安禄山被横木砸中从而差点死掉的事情,他们两人在河北听闻这个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若不是后来长安又传来了消息,说安禄山并无大碍,否则他们两人便准备去往长安了。
安禄山摇摇头,这次的事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意外。
但是皇帝亲自下令建造的府邸,真的会出现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