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梨安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平阳城的事让沈水烟去,我们还是赶紧回道太子身边要紧。”说罢便翻身上马往太子车队去了。
那太子因等急了,便出了轿子坐在阴凉处,谢梨安远远看见,有些内疚,急忙翻身下马,走上前跪下道:“让殿下久等了!”
太子不曾生气,只道:“你来了便好了,本王是怕那萧景愁想害你。”说罢携了他的手往轿子去。
谢梨安推辞道:“容儿还是骑马妥当,到底有身份高低,怎可与殿下同坐一顶轿子呢!”
太子笑道:“大家都不说,又有谁知道呢!何况你与别人不同,莫说与我做一顶轿子了,便就是与我睡一张床,也不是没有过的。”便硬要谢梨安进轿子,谢梨安无奈只得道谢一番坐在
在太子身侧了。
队伍又行,谢梨安终寻了这四下无有别人的机会问道:“殿下,也不知浣莲可曾将那金步摇从何而来说出,我这里着实放心不下燕双妹妹。”
太子笑了笑,从怀里掏出那金步摇,递给谢梨安道:“这金步摇,根本就不是燕双的,你自己好好看看。”
谢梨安听罢大惊,急忙将那金步摇接了过来,趁着晨光正好,细细看去,只见果不其然,比之燕双公主的,虽有其形,却没那么精细,材质也大不及她的。
他不禁恼自己太过莽撞,白白废了这么些日子。
太子道:“恐怕是你太过心急,因此上了别人的当了。”
太子听谢梨安说得这般正经,便也知此事不比寻常,到底这浣莲是有意而为之,将这假步摇故意送与谢梨安引他到辞凤楼来的,还是他也不过是蒙在鼓中的棋子,他倒也不得而知了。
可若是故意将谢梨安引来,又是何人所指示,又有何目的呢?
太子皱眉问道:“容儿,你可知这辞凤楼是个什么龙潭虎穴?到底都接待过哪些了不得的人物?”
谢梨安想了一想,忽然紧张道:“坏了坏了,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说是正月初一的那天晚上,余翠城有人见过浩浩荡荡有千百阴兵进了那辞凤楼,却都消失不见了。那萧家小姐告诉我,那些阴兵都进了大堂底下的一个暗道内……容儿是想,许不是什么阴兵,莫不是那萧老爷在屯兵,预谋造反?”
“你如何不早说!如今也不好再回去,便就算真是屯兵,此刻在他楼内也不能发现蛛丝马迹了……”
谢梨安急忙道:“是容儿的错,一心只顾着寻燕双妹妹,便有些慌张了。”
诗云: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