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突然想起今天上午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了一些不知死活的事。张北川这人一般来说不是心眼小,他压根地就是没心眼。你可别以为我是在说他善良,事实上当心小到一定境界就会象没有一样不被人看出来。
于是乎张北川走到月宫的时候,某人十分得瑟的对着月宫的某扇窗户竖了一个中指。窗户里面,是一颗油光瓦凉的光头。然而面对张北川的挑衅,他除了狠狠的蹬上一眼也不能做什么。毕竟张北川身边的人事薛晓月,事实上就算是薛晓月不在,他们也不一定打得过张北川。
光头恨恨的往窗外啐了一口吐沫,转过身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说是一个人,大概是因为他用人的姿势坐在沙发上。这人带了一张狗脸面具,说实话与其说是面具倒不如说那就是一只狗的头。看品种应该是某种敖犬,然而光头并不知道什么敖犬会有这么大的头颅。
那人穿了带帽衫,帽子带在头上。下身穿了迷彩裤,踢了一双硕大的登山靴。光头看见他的一瞬间,原本眼神中的恨意就消失了一般。
这人是李寻真派来的,光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知道他叫做“犬”。同样光头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会做什么。甚至,从光头见到他之后这个人就没有说过话。要不是吴琳的介绍,光头只会把这人当成一个有特殊癖好的怪人。
“你心里有火光,都快要灼伤我了。”
犬突然说了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光头正准备点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个怪人。
“我总觉得,人的躯体之下应该还隐藏着一些最原始,最不为人知的渴望。”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你说什么!”
光头的声音陡然间提高了一个八度,听上去充满了愤怒。犬没有被他的愤怒给吓到,只是哧哧的笑着浑然没有把光头放在眼里。
“你知道吗,飞蛾想要熄灭火光,就只能去扑火。”犬站了起来,那一瞬间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犹如渊狱只见他走到了光头面前俯下了身子凑到光头面前轻声问道:“可你,又凭什么扑火呢?”
“啪嗒。”
光头手里的打火机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像是被人用力扔出去的一样。他现在心中一片空白,只是在不停的重复着那一句话。可你,又凭什么扑火呢?
假设张北川就是那一团火,那么自己又凭什么去扑灭他?要知道自己现在在他的面前或许连一只飞蛾都算不上,光头突然间神情有些恍惚。只见他突然间狰狞的站了起来,对着犬大声吼道。
“你们这帮人懂个屁啊!老子只想出人头地!你不想么?啊!老子有什么错!”
“不惜代价,也要出人头地吗?”
“我特么想到上面去晒晒太阳!怎么了!啊!你说啊!”
“那你做好被烈日灼烧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