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瞿师你别激动,处死他们,反而是便宜了他们,让他们修路,筑桥什么的,还能发挥些作用。一会这些人便编作奴工,然后再拣选一两个会马鲁古语的通译,刘姐姐带着这些被他们抓来的马鲁古奴隶和一个尼德兰人,在回去的路上顺便去一趟马鲁古。路上遇到尼德兰军舰就攻击,遇到商船就截下。到马鲁古,告诉尼德兰人,马鲁古岛以东,他们不要涉足,否则他们的船我们见一艘打一艘。嗯,也要告诉马鲁古人,我们可以轻易打败尼德兰人,如果他们不想被尼德兰人奴役,就与我们合作。”
“苗苗,我们在此立足未稳,便与尼德兰人开战,是否妥当?尼德兰人力量不弱呢,我们的海上力量,未必有绝对把握击败他们啊!”刘香有些担忧地说道。
“姐姐不用担心,现在我们的实力,肯定比他们强,他们一来海军主力并不在此地,离着万里之遥。二来他们的船与炮,都没有我们强。现在他们凭着比土著强一些的实力,逐岛扩张。我们就是要阻止这个势头,一方面打击他们的海军,另一方面发动各岛土著反抗他们的统治,牵制他们。当土著被发动和武装起来后,便彻底断了他们向东扩张的可能性了。”
“那苗苗,刘帅,正可趁此时机,邀约一些岛上土著,给他们武器,帮他们训练,教他们西注语言,让他们有更大的勇气和信心对抗西洋人。西洋人和土著在爪哇,婆罗洲和棉兰佬一带斗得越厉害,我们在这一带的开拓便越轻松。”瞿式耜虽然出身儒家,可是在家国重大利益面前,对敌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黄一苗对他伸出大拇指,夸道,“瞿师高见。不过啊,有一点,棉兰佬和吕宋那边,先缓一缓,那一带主要是西班牙人占据。西班牙人现在与刘姐姐名义上还是盟友。所以,我们暂时先拉一个,打一个,反正西班牙人也很不爽尼德兰人,我们拉着西班牙人对抗尼德兰人,他们肯定愿意。最好让西班牙人也萌生占那些群岛的想法,陷入与土著争斗的泥潭之中。”
瞿式耜笑着摇头,看着刘香,“刘帅啊,我原来一直以为,苗苗是菩萨心肠,看来啊,一定要是被大土司和你们教坏了噢。”
刘香却斜眼看着瞿式耜,戏谑地笑着问,“瞿师,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哦,哈哈哈,我啊,不能和你们说话,这一说话,圣贤子弟的形象就保不住了。”开了一下玩笑,瞿式耜便正色道,“来了此地,才明白大土司与苗苗,为何绕过吕宋、棉兰佬,也不去攻占更近的婆罗洲、金岛,而是舍近求远,来占这个什么巴布拉岛。那几个岛固然离得近一点,可是人口不少,已有国家,又有新来之西洋势力拓殖。而此岛几无人烟,我们只管移民上来便是,无须与本地人民和政府,有过多纠葛。当然,我们要在这边发展的好,势必要在南洋,也实施连衡合纵之策,令南洋诸国与我连横,合而共同对付西洋人。西边诸岛,便由我们出枪、甚或出钱,南洋诸国出人,让他们打个不亦乐乎。东边诸岛,则划为我们的领地,慢慢移民、经营。待南洋诸国与西洋人皆筋疲力尽之时,我们东边诸岛再与大陆两路共击,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南洋诸岛,纳入版图。”
“哈哈,瞿师志向远大,只是如此一来,瞿师恐怕就回不了大陆了啊!”黄一苗说道。
“若能令南洋诸岛归我大明,令我大明版图倍增,瞿某便是葬身此地,亦无憾矣。”一说出来,却发现两女眼神不对,急忙摆手说道,“哈哈,现在是大明,若大明真救无可救,瞿某便如黄大人所说,为黄大人做这边几个岛的守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