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将身后的绝骨剑抛给赫阳,赫阳双手握剑咽了咽口水,那一刀的威力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挣脱控制去找小满恐怕是做不到了,可是在这里训练又有何义?想要达到他这样的水平,没有个百八十年根本不可能……
“你还在做梦呢?”
那人不给她思考时间,单手持刀就冲了过来,赫阳慌忙拔剑应敌,对方却一转身移到侧方,抬脚一踹,赫阳便有飞出去数米,撞在地宫石墙上。
那人刻意收力,比起上次,这一脚并没对赫阳造成很大伤害,但是心理伤害可是不小,上次粉身碎骨的痛苦回忆再次涌来,她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粗气,拿着剑的手也不自觉得颤抖着。
对面似乎非常生气,单手持刀直直走过来,连招式也不屑施展,就胡乱往赫阳身上砍去,才三五下,赫阳就已承受不住,虎口血肉崩裂,丢下剑双手抱头等待下一击死亡的降临。
“真是不明白国师怎么就觉得你会有什么出息,要是我在的手下,就只配天天扫厕所罢了。明天我会再来,你最好有点起色。”
赫阳努力调匀气息,让自己从恐惧中镇定下来,对方虽然强,但是自己不至于弱成这个样子,是之前自暴自弃的报应吗?不行,还是得振作起来,不然还没等拿到天材地宝回到地上,就先被这个人玩死了。还好,赫阳摸摸内衬口袋,渡河丹和一些其他的丹药都还在,服用了些补充灵力,辅助气血运行的丹药,打坐运转灵力周身循环十几次,终于觉得好了些。
之后,赫阳试着使用心法和剑技,几个月没有练习,技艺果然生疏不少,不过过去三四十年的底子也不是白练的,温习过几次后,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气势。
“吱呀”一声,地宫的铁门打开,那个刀士走了进来,赫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修炼了一整晚。
也没说一句话,那人仍和昨天一样单手提刀劈来,没用招式。
赫阳忍着还没完全愈合的虎口伤痛接了几招后后撤,随即摆好架势主动迎击,对方愣了一瞬间,只是一瞬,便立刻恢复了沉闷阴郁的神情,手拿朴刀从容招架。赫阳将所学一百零八招剑势使了个遍,竟然还是没能逼他使出剑招!这人实力到底达到何种地步?
对面也料到赫阳再没别的招式,似乎觉得厌烦,猛一发力又将她弹开,摔到一边。三次之后,赫阳也学乖了,之前死死抵抗不仅身体受伤,还十分狼狈,这次她预见对方发力,便松解身体顺势弹开,一手撑地翻身稳稳落地。
“切~”
那人发出轻蔑一声,便转身铁门走去,赫阳看出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变化,但是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脚步停了下来,但是没回答。
“就算对你来说我不值一提,但是毕竟是对手不是吗?就算死我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更何况我们还要相处至少三个月的时间。”
说完,大叔又原地站了好一会,久到赫阳都有些慌了,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终于,大叔开口回答了她:
“吾名尧敢正。”
“好吧……嗯?这个名字好耳熟……难不成就是那个炽英殿第一蓝袍刀士尧敢正?”
赫阳还想再问时,尧敢正已经走远,她上前欲推门追赶,手摸到铁门的一瞬间,束鸣圈突然发出光亮,赫阳瞬间感觉动弹不得。看来他说的没错,只有在这个地宫的范围内她才被允许解除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