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生摸着地润袍心口空洞,心中猜测是袍子破损才被这地元蝎发现踪迹。到底是筑基法器,若无破损应当不会被发现才对。
这妖兽归属土石,能发现自己也说得过去,这么说起来,那些个修行土石功法的修士也要注意了。
他望着地元蝎残骸,心中敲响警钟,本还以为披着袍子筑基之下几乎无人能发现自己踪迹。
只是听这妖兽所说,这曾、代两家确实出于同源,到底是什么深仇大院,要这样厮杀两家修士?
曾邦元听到外面传来惨叫也赶了出来,见得惨象,长叹口气,只当这两个族人没将自己说的话听进去。
“诈死杀人,好狡诈的妖兽!”
齐元生在一旁看着曾家一众人等收拾沙土中的黑卵,默默潜伏一边盯着他们收拾代家资产,始终不曾出面。
见曾家人率领残部,收押代家残存老幼妇孺带回曾家族地。
他回到那间废弃房间,等着曾邦元几人到来。
不多时,曾世培在前,曾邦元在后,两人进来向他汇报:
“师傅,我们已将代家剿灭,其中代家全部灵石、灵植在此,矿材、法阵等不能移动的还要后续再换算。”
说着曾世培递上一个储物袋。
齐元生接过,扫视其中与自己估量大差不大,点点头,“你们辛苦了。”
不过这些灵石灵植还算不得今日收货大头,他望向眼前两人。
曾邦元此时向前迈出一步,奉上兽卵,躬身做礼:“娄道友,眼下还有两事。”
“其一我等寻得一兽卵,似有些不凡;其二,代家一众老幼妇孺已被押到族地,如何处置还请您吩咐。”
齐元生接到手中上下打量,又注入灵力并发觉有什么异常,其中虽有生命气息,不过还很微弱,眼下放在一边。
他似笑非笑看着曾邦元,若这人真想着贪墨兽卵,可就算不上聪明人了。
至于那些代家人,自是杀干净才是,若是逃遁出去一个不得了的,日后回头寻仇怎么办?
他开口,“那些个代家人,让世培做主官,一齐杀了埋好吧。”
这话说得两人鼻尖冒汗,心中冰冷,虽说早已猜到是这种回答,但真听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斩草除根人人都知晓,可面对妇孺真的下得去手的又有几人?
曾邦元暗中戳了戳曾世培,曾世培吞咽口唾沫,说完话,又在地上磕起头来。
“遵师傅令,另外,多谢师傅今日相救。”
齐元生看着他,也有些头疼,在曾世培昏迷时他已将他浑身上下探查一遍,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难不成真要当此人师傅?
算了,就先这样吧,后续之事日后再说吧,若那门户与白玉胳膊伸不到丹光,多呆会又有何妨?
他心中暗想这些,回道:“无妨,你没事就行。”
又过一天,他潜伏一边,见曾世培乖乖照令,又让一众曾家人观看,于族地前杀得人头滚滚,暗自点头。
撇开其他不说,此子心智渐熟,做事逐渐狠辣,还算对自己口味。
曾世培见屠杀后,众多族人对自己生出畏重,也暗自点头,此时情况特殊应当使出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