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雷跟着两人落到坡底阵法所在,三人依次开口:
“道友,我名娄南强,描箓四层。”
“我名黄嫦,描箓四层,这是我妹妹黄娥,描箓二层。”
“道友,你我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以后也该多多亲近才是。”
他瞧着黄娥,此女此时已经用清水洗去一身焦黑,肌肤雪白,又因修行水属功法缘故,美眸时时含着雾气,眼波流转。
王风雷暗皱眉头,黄娥故作媚态让他有些反感,还是开口回道:“王博威,描箓四层。”
修为上他并未作假,自从归于齐元生麾下,所得功勋多了余留自是修为也水涨船高起来。
有齐元生在侧,他也不大怕这几人动手看,故此言行举止自然得很,不带半点焦心忧惧。
这几人见他模样,更以为王风雷还有后手,言辞间也多客气。
“道友请看,这便是那阵法了。”
黄嫦此时以灵力往前击打,本还是空无一物的平地此时影影绰绰现出一道大大方方的虚影,将那灵力纳入其中,纹丝不动。
王风雷看在眼里,问道:“这里面就是那筑基修士坐化之地了?”
“正是。”
他演出心动模样,舔了舔嘴唇,又问道:
“娄道友、黄道友,你二人刚刚与我说破阵需得我出手,可我见阵法稳固如山,该如何破阵呢?”
“道友请看,”黄嫦此时有些不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指着那阵法六棱四角:
“这些位置远离地脉,故此时间久了已成阵法薄弱之处。”
黄娥见黄嫦虽有意亲近那王博威,但身姿僵硬,自知自家姐姐此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连忙上前挽住王风雷臂膀:
“只需得道友将施展在我身上的手段用在姐姐所指之处,便能轻易破阵了。”
“这阵法吞纳外力卸于土脉,故此我们才想着反借五行生灭耗去阵法余力,正如道友的风雷可是十分克制我的水属呢。”
话里话外多有撩拨之意。
娄南强一旁看着,也不做声,他本就只想快点打开阵法而已,至于这王博威倒也不甚重要,任这姐妹俩争取去吧。
他是个小心谨慎性格,虽说是个不受重视的旁脉,但到底有着娄家人的特有骄傲。
王风雷此前也是一心苦修之人,不曾受过这样场景,有些不安,但想起齐元生嘱咐还是默默忍着。
眼下故意扬起下巴:
“若开了这阵法里面空空如也怎么办,岂不是平白废了我的印箓?”
这话将几人问住,娄南强开口:
“有得必有失,道友有机会分润此间筑基机缘,还比不得那一道印箓吗?”
王风雷自己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但到底演的是个粗横暴躁修士,还是驳斥回去:
“便是无道友几人,我一路路过也未必发现不了这阵法,如此算来,怎么就算不得我多出了一道印箓了?”
“要我说,你几人不仅该补偿我这印箓,便是此中真有机缘,也该多分我一份才是,毕竟是你等阻拦在先。”
“王道友莫要不讲理。”
娄南强此时心中有些恼怒,已生出斩杀此人心思,但眼下此人还有用处,压下恼火继续讲起理来:
“若说我三人补偿你那道印箓还算合理,之后一干二净,进去机缘平分也好、各凭手段也好,绝没有多分给你的道理。”
黄氏姐妹也觉得此人有些得理不饶人,太过蛮横,但想着争取说起软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