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的车停在了b市市郊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那院落里长着两棵桂花树。
他走下车,推了推那扇有些生锈的铁门。
拴在桂花树下的德国黑贝吠了起来。
这时,屋里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身材清瘦,面容祥和,嘴角噙笑,看起来忠厚老实,只是他的目光有些锐利,似乎还带着年轻时的戾气。
奚望笑着喊道:“瑞叔......”
老人看着奚望,脸上露出笑意,锐利的目光敛去光芒,他大声呵斥着那条德国黑贝。
黑贝乖乖地伏在地上,两只眼睛却警惕地注视着奚望,这样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已经离开自己四年的兄弟。
趁着瑞叔拉开铁门的时间,奚望转身打开后备箱,拎出礼物。
瑞叔笑着说:“你能来,我就很高兴,还带什么礼物!”
奚望笑着说:“这不是什么礼物,你最近不是睡眠不好吗?我只是给你带了一些安神的东西罢了。”
瑞叔一看,这可不是什么一般的礼物,长白山的野人参、泰山的赤灵芝。
瑞叔领着奚望进屋。
奚望环视屋内,还是从前的样子,屋内简简单单几件家具,整洁干净。
瑞叔问:“饿了吧?”
奚望点点头,说:“瑞叔给我做饭吧。”
瑞叔笑着说:“好好好,瑞叔给你做饭去。”
奚望靠在门上,看着忙碌的瑞叔,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暖意。从小,瑞叔是对自己最好的人,甚至比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还好,只是很奇怪的,瑞叔却并不很疼爱奚卓。
瑞叔明显感觉到奚望心里有事,但是他也没问,只是默默地做饭。瑞叔把菜端上来,招呼奚望盛饭。
奚望把饭盛出来,转身朝酒柜走去,拿出一瓶剑南春和两个小酒杯,说:“瑞叔,我们喝点?”
瑞叔慈爱地看着奚望,问:“喝了酒,你今晚不走了?”
奚望说:“瑞叔是要赶我走呀?”
瑞叔说:“哪能!”
奚望开始斟酒,一巡酒后,瑞叔的脸颊有些泛红,他给奚望挑菜,说:“这都是你爱吃的。”
奚望低头吃菜。
饭饱酒足后,奚望站起来,正要收拾碗筷。
瑞叔伸手拦着,说:“叔来,不用你......”
奚望笑着撒手,又跟在瑞叔身后,看他在厨房里忙活。
终于,瑞叔收拾完厨房,他拿抹布擦了一下手,转身对奚望说:“说吧,你小子想问什么?”
奚望笑着说:“瑞叔,我什么都瞒不住你。”
瑞叔说:“你问吧,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奚望正色问:“瑞叔,我想问一个女人的事情。”
瑞叔迟疑了一下,说:“什么女人?”
奚望看着瑞叔,说:“刘桐依。”
瑞叔淡淡地说:“一个死人的事,有什么好问的。”
奚望说:“如果她没有死呢。”
瑞叔看着奚望,沉默了一会,笑了一下,说:“我还以为姜磊心狠手辣,没想到呀......你看到刘桐依了?”
奚望心一凉,原来黎曼的婚姻真的不是小三插足那么简单,这些年,他不想去探究这些事,毕竟这是黎曼的私事,但是,现在常一昕在他心中的位置不同了,他想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