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丰说:“女孩子要矜持,尤其是结婚之前......”
常一昕懵了一会,下一秒,脸一下红透了,大声说:“爸爸,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没有.....没有发生你想的那些事。奚望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
常丰听到这里,心稍稍安稳。
常一昕低声说:“我们只是......只是......”
常丰问:“只是怎么样?”
常一昕小声说了一句:“只是接过一次吻.......”“吻”字话音未落,人在楼梯上了。
常丰看着常一昕消失在转角的背影,若有所思。
奚望回到家里的时候,外面的雨还在滴滴答答。他没换衣服,站在落地窗前,端着咖啡杯,不禁想起了那夜常一昕就这样伏在他腿上睡着的样子,她那一头长发就这样撒在他的腿上。可是,今天他连跟她父亲辩驳的权利都没有,奚望不喜欢这种无力感,从来都不喜欢。
冷言走过来,说:“瑞叔的飞机,明天早上到。”
奚望说:“明天,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接瑞叔,瑞叔要谁去协助他就让谁去。”
冷言点点头,说:“瑞叔说了,他住梨花街69号,英姐得过去,让老李过去。”
奚望笑了一下,说:“姜还是老的辣,梨花街69号,那是三盟集团的老辈们发家致富的地方,那地方怀旧。”
奚望问:“顾连凯,查得怎样?”
冷言说:“小道消息......”
奚望举了举咖啡杯,示意冷言说。
冷言走过来说:“顾连凯欠下了不少赌账......不少呢,八叔的儿子也牵连在内。”
奚望说:“八叔的儿子,小阳?他从小胆子小,他应该搅不起多大的风浪,至于顾世峰,他缺钱,那三盟集团上市对他没什么坏处......除非......”
冷言问:“除非什么?”
奚望笑了一下,说:“冷言你说,正当渠道赚钱快还是捞偏门赚钱快?”
冷言说:“自然是捞偏门赚钱快。”
奚望喝了一口咖啡,看着窗外,没说话,外面的雨又大了。奚望知道雨再下得大一些,那些堵塞在下水道里面的脏东西就要冒出来了,到时候,很臭,又要收拾。
冷言说:“你是说有人看上了老爷子掌权时的那些渠道?”
奚望说:“我也只是猜测,三盟集团已经有十年没碰这些东西了。找人查一下,顾连凯都欠了谁的赌账......还有,告诉瑞叔,让他试探一下老一辈里面除了顾世峰,还有谁惦记着以前那些生意的。”
冷言说:“明白,我会去办。”
屋外,雷声轰鸣......
奚望的手机铃声响起,奚望低头看一眼,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冷言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这是谁的来电,他知趣地离开。
电话那边传来常一昕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奚望说:“在接你电话。”
“讨厌.....”
“你爸爸训你了?”
“何止!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问我一些很难以启齿的问题。”
奚望一听,就知道常丰问了什么问题。他笑了一下,说:“你爸爸是在关心你,以后,我的女儿,我估计看得比他还牢。”
“你的女儿?你......你要和我生一个女儿吗?”
“......”
“你怎么不说话,奚望?”
“太晚了,快睡觉......”
“你还没回答我?”
“你再不睡觉,我以后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奚望宠溺地笑了笑,说:“当然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嘟嘟嘟......”
常一昕激动得挂了电话,脸儿红扑扑地坐在床边。
奚望的信息又发过来:“早点睡觉,晚安!”
常一昕回了一朵玫瑰花。
奚望看着信息,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只是当闪电掠过天边的时候,他抬头望向黑压压的天际时,目光又变得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