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诚的气息,在小清这里,飘成了黑色的夜,孤身息落的是鲜血,他刚出生的骨血,一天天笑着变却,往事的歌,还在呜咽。当死亡在心里,填满了空缺,小清的忧郁,写满世界,女人的回忆,开始衰竭,无奈不绝亦绝,无奈人散情绝。一切一切,都曾因困顿,让生命开裂,让生死离别,黑暗看着灯,一盏盏熄灭,那是迎来的阳光,敲响了晨钟,照明了岁月。
郑母搂着小清的肩膀安慰道:“天儿这个没良心的早早地离咱们而去,不要为他哭泣,他一走倒是清闲了,卸下这么大的担子,也不管这一大家族了,等我以后见到他非打他不可。”
西木抱着两个他最爱的女人亲着她们的额头,兼人之勇,宽慰道:“还有我,妈、清儿,请你们相信,我会跟哥一样勇敢坚毅,担起我哥的大任,把这个大家族凝聚在一起,聚合在一起。”
郑母拍着西木的手欣慰地说道:“妈相信你,你会和你哥一样,撑起这个家族的天。”
“清儿,我当着妈的面对你承诺,永远爱你,永远不背弃你,也请你相信,我一直在成长,会成为像我哥那样的好男人。”
小清吻着西木的手背,默默地感受着西木炙热的怀抱,把头幸福地靠在西木的臂弯里。一家人温馨的画面在小清的脑海里形成了永远也抹之不去的图画。
西木喜欢一回家,就有和煦的灯光,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家人们微笑的脸庞,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用爱来眺望,也有共同的理想,到处都是家的暖阳。
小清打开心窗,流泪不是因为感伤,犯了再多的错误都会被原谅,在拥抱的泪水中释放。在家里跟着爱一起成长,渴望回家的路上,想那遮风挡雨的肩膀。
北辰也爱上了家的模样,不论走到彼岸大洋,都有了明确的方向。曾经再多不堪的过往,家人相亲互帮,都随风飘扬,心不再迷茫,越来越对家有个深切的渴望。家永远都有一顿餐,有一盏灯,和一扇不关的门,等着回家的孩子们。
在一旁抱着妙儿的北辰,看到西木搂着郑母、小清一家四口温馨的画面,心里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一起涌进他的胃里,刺痛着他,他怎么忍心跟西木抢夺小清的爱情。
郑母跟西木、小清和北辰商量,想让带着两个孩子到白湖别苑住,让她这个老太太也享受一下儿孙满堂,天伦之乐。
郑母打趣道:“家里就剩下我和秦姨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我们整天就是大眼瞪小眼,实在是无聊孤独得很,如果有了这两个孩子的陪伴,能延缓我老年痴呆发病的时间。”
西木看着小清的眼睛,明白小清也同意郑母的意见,斩钉截铁答应老母亲的诉求。
“好,我的老妈永远都年轻漂亮,怎么会老年痴呆。郑女士是不是想张教授那位帅哥了,过两天我去美国,正好把他给带回来与郑女士团聚。”
郑母高兴地合不拢嘴乖嗔道:“臭小子,就知道拿你老妈开涮,你真要去美国吗?”
“是啊,接了我哥的担子,就得操这份心,我要替他管好诚和。我去美国有几件事要处理,要在那里呆上一个多月,等把美国那边公司的事处理完,我就带着张叔叔一起回国。”
“你放心去吧,小清和孩子有我们照顾呢。问问你张叔叔,什么时候能定居北城,如果时间定下了,早点通知我,好让人给他专门收拾出一间卧房,他是搞科研的,对房间要求很高。”
“放心吧郑女士,我既然去了美国肯定要去见张叔叔的,还要和他商量事,住在我哥的公寓。”
郑母又回想到李义诚少年时为这个家族付出的辛劳和责任,跟孩子们讲说了一些他们不知道李义诚的往事。小清听说李义诚还是少年的时候,就那么能干,就让郑母给她再讲讲李义诚小时的事情,郑母说起她的大儿子,那叫一个自豪,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李义诚刚出生的样子跟这个小李想一模一样,哭的劲头震天响,医务人员都说郑母这个儿子将来一定有本事,看小孩多有力气,一看就是小小男子汉,孩子的哭声这么响亮,说明孩子肺活量大,以后肯定身体倍棒,是个干大事业的料。
“怪不得您看到小李想激动地哭了,这小家伙在我肚子里的四维图像,就特别像义诚哥。”
“我那时刚生完天儿,一点力气也没有,哪有精力想这些事。后来老李,抱着天儿高兴地一直说他有儿子了,以后让他去当兵。我心想当什么兵啊,一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安全,我就希望天儿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就挺知足。……”
“做母亲的都是这样,盼望孩子平安健康。”
“当时我想,老李他愿意让当兵就当兵吧,反正我以后还要生孩子,其他的孩子他可管不了。”
“妈,小李想三个月就开始磨牙床,这有点太早了。萌虎说这是遗传,义诚哥多大长的牙?”
“天儿小的时候特别硬朗,不到四个月就长牙了,当时他长牙时牙根痒痒,吃奶时就会咬我,我疼得狠劲地打了他一巴掌,结果这孩子不哭,反而看着我咯咯地笑。”
“小李想这两天,也是咬我,把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被我狠狠打了几巴掌,也是不哭不闹,冲着我咯咯地笑。他们父子俩真是太像了。”
“为母则刚,女人自从生完孩子就有了没完没了的痛和挂念。孩子在慢慢长大,母亲更是在成长。”
“义诚哥小时那么调皮,小李想以后也省心不了。”
“是啊,看到小李想,也看到了天儿的小时候。这孩子不缺钙,以后肯定也是早早地就会走路,天儿不到一岁就会蹒跚走路,那时的孩子都是一岁过后才会扶着东西慢慢蹭,人们都夸天儿以后跟他爸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一旦决定将两个孩子和小清都搬到白湖别苑居住,北辰、西木和“清丫头”开始一起收拾东西,北辰对小清和孩子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他知道跟小清俩人总是要暂时分开,他会耐心地等待他跟小清牵手良缘的那一刻。“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两个孩子和小清的东西还真不少,满满当当两辆车才放下。东西都搬完之后,北辰的别墅一下子冷清地让他心里发毛,“迢迢旧楚宫,至今云雨暗丹枫。微生尽恋人间乐,唯有玉子忆梦中。”小清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是北辰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也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美好记忆。
随后北辰用防尘大布将曾经伴随他们九个多月的床、家具、家电等一切都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一起封存了他和小清的美好记忆。北辰也离开了曾经他和小清欢声笑语的地方,准备搬回他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