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开着车,看着车窗外,车向着家的方向开,汽笛声像与时光的对白,车里的空气安静的发呆,看两旁青山的倦鸟飞落下来,树上的枝丫随清风摇摆,游子的车正从远处归来,飞逝的流年在,眼中闪过几载,寻觅世间的精彩,彩虹的光晕铺落在,遥远的大海。
车回到了白湖别苑,小清叫醒了西木,西木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精力充沛,气宇轩昂,满富活力地感叹。
“‘绮陌香飘柳如线,时光瞬息如流电。良人何处事功名,十载相思不相见。’以前都是我开车,现在是清儿开车。”
小清打趣道:“你要是愿意,我天天给你开车。‘世事悠悠天不管,春风花柳争妍。时光流转雁飞边。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你这是怕我在外面沾花惹草,‘时光只解催人老,求得浅欢风日好,神仙一曲渔家傲。’”
“才不是,要管也是欣雨管你。‘绿水悠悠天杳杳,浮生岂得长年少。莫惜醉来开口笑。须信道,人间万事何时了。’”
俩人一起进了东苑的客厅,南鑫走过来,酸溜溜、醋兮兮地说道:“小清,你这娇贵的身子,怎么去接他,家里有的是司机。”
小清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看了一眼西木,打趣道:“他现在是董事长,我不得巴结巴结他这个,西木哥哥。”
西木精神头上来了,贫道:“哎呦喂,这半天是等着我的赏赐呢。说吧清儿,想让哥给你摘个月亮还是篓个星星。”
“那就勉强给我篓个天狼星,把你炖巴炖巴喂狼吃。”
“那太可惜,‘春来春去催人老,老夫争肯输年少。醉后少年狂,白髭殊未妨。’”
郑母走了过来,拉住西木,温婉地说道:“行啦,别贫了,回到家好好跟小清说话,你这走了一个多月,真想我这俊儿子了,想吃什么让秦姨给你做。”
“什么都行,我现在不挑食。”
“妈,您最偏心,从小就偏这个黑木头,我出去拍戏几个月回来,也没见您心疼我。”
“你的身边一天柳绿莺红的,用着我心疼你吗。范慧来了,你好好陪陪她,别在这瞎转。”
西木搂着母亲坐到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讲述张教授在美国的情况。这位发挥余热的美籍华人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尽好最后一份责,在他离开的时刻,他将自己满腹经纶的知识全部奉献给祖国,他对祖国的思念和对亲人的挂念充盈着他的晚年生活,在离开岗位之前,他都要将重要的工作,稳妥地交到后来人的手上,回国的时候能问心无愧地说到“我做到了,我尽力了。”
郑母含着泪听着西木讲着张教授的事情,西木安慰道:“妈,张叔叔,很快就回国,而且都是专人接送。放心。”
“你哥牺牲后,我才知道他俩都是做大事的人。我就开始担心你张叔叔的安危,盼着他早日回国,安度晚年,和家人团聚。”
“这下有盼头了,多则三五天,少则一两天就回来了。”
“这就好,你给他拿的茶叶,他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说他舍不得喝,都送了朋友。以后回国,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管够。”
“好,你是我最贴心的儿子,也是我的防寒服。”
“那是自然,小时候,您还把我当闺女养,给我穿女孩的衣服,邻居开始都以为我是个女孩。……”
小清听着西木跟郑母窃窃私语的聊天,诧然一笑,原来郑母这么喜欢女孩,竟然把西木当女孩养过。现在西木当了诚和董事长,虽然也有疲惫失落的时候,但是休息过后,立即意气风发,“插花还起舞,管领风光处。把心共留春,莫教花笑人。”
小清在西木的身上发现了难能可贵的毅力跟勇气,和高处逢生的坚韧跟气魄。“穹庐深处仙人期,昆岗绝顶金碧齐。山深处凝碧寂寥,雪飞云销寒冰起。”这样的男人,让小清怎能不爱,小清想成为白湖别苑女主人的想法又开始撕咬着她,让她久久不能平静。但小清同样明白,西木在这个位置上,也跟李义诚一样,为了家族,为了诚和,会顾全大局、瞻前顾后,会杀伐取舍、冷漠严酷。想到这,小清似乎又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范慧已经看见了小清,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惊喜地聊道:“小清,我才知道你是郑阿姨认的女儿,我们好有缘,我是南鑫的女朋友,这么说来,你竟然是南鑫的干妹妹。”
小清被南鑫的女朋友惊到了,这女孩太普通了,长相、身高、气质、肤色,哪哪都普通,怎么可能跟南鑫的女朋友联系在一起。
小清平淡嫣然地回道:“是够有缘的,你是清北的助教,可惜你来了,我也毕业了,我们俩失之交臂。”
“我看了你为学校打破的记录,你真是位才女,怪不得郑阿姨这么喜欢你,你的舞蹈竟然也特别棒,能不能教教我?”
“好啊。只是今天,我累了,想休息。改天我约你。”
小清是奶涨的要给孩子喂奶,所以找了个理由去了五楼的房间给两个孩子哺乳。
小清一进房间看到北辰竟然在照看两个孩子,笑着问道:“‘功名万里忙如燕,斯文一脉微如线。光阴寸隙流如电,两颊风霜白如练。’你一个大忙人,怎么不让阿姨带。”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我想多陪陪他俩,一晃他们就长大了,再想陪就没有机会了。”
两个孩子见到小清来了,知道他们的饭食也来了,都扑腾地要找小清妈妈。小清坐到床上,先抱起妙儿喂奶,在一旁的小李想急地啊啊的大叫,意思是怎么不喂他,他饿得不行了,小胳膊乱摆腾,小腿巴乱踢腾。
北辰笑着抱起小李想,放到小清的怀里,小李想一口叼住妈妈的母乳,狠劲地吮吸,生怕妙儿跟他抢。这小李想真是“天翁新与玉麒麟,玉壶冰雪照青春,小郎风骨已凌云。”
妙儿饭量小,吃了一会饱了,小清让北辰把妙儿抱走,妙儿一看要离开妈妈,赶紧又将母乳含在嘴里,不松口也不放开,就是占着妈妈温暖香甜的怀抱。
小清笑着说道:“‘家有女儿彩线长,添得娇儿一夜忙。’有女儿真好,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