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西南他更为担心的还是西北边关,那里才是群狼环伺的地界。
虽然太宗皇帝屡征塞外,但是那些游牧民族仍是存有一战之力的。
而且如今据线报,蒙古部落已经有了统一的趋势,瓦剌部落一家独大。
近几年瓦剌部落统领也先也曾给圣上写过几封书信,书信内容表面上是嘘寒问暖,实际上也是在试探虚实。
见圣上陷入了沉思,邝埜也就没有再继续再追叙,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只等着圣上做决定便是。
他相信只要是圣上清楚西北的重要性,就不会拒绝这符合情理的稍微变动。
“……那便按爱卿的意思去办吧,让翰林侍讲刘球参赞大同军务,御史罗亨信改任巡抚宣府。”
“圣上英明。”
……
邝埜前脚刚从暖阁出去,后脚调任刘球离京的消息便传到了王振的耳朵里。
“干爹,刘球这个死心眼的终于要滚蛋了,如今何文渊和他一个赋闲在家,一个远离京城,这朝堂上终于是要清净清净了。”
喜宁总是能得到第一手消息,并且还能把它原原本本的传递给王振,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能力。
要不是喜宁已经是无根之人了,王振都想把他安插进锦衣卫当个头目了。
“呵呵,这刘球去边关也好,咱们也省心。就他那种脾气在边关也绝不会自在,到时候都不用我们出手,光是边关的那些将领们就会坐不住了……”
“干爹,您说刘球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意啊?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让他就在京城摆弄嘴上功夫呢,而且这次又是那个邝埜举荐的,我怀疑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隐情。”
喜宁觉得不错,只是这隐情他王振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猜得到。
因为这个隐情源于未来,源于那件还未发生的事情。
这一世邝埜不想再看到刘球这个鲁莽的小子借题发挥,他要把事情的发展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刘球留在京城就不可能不破坏自己的计划,那个人就是认死理的人,根本不懂得变通,他只会一味的上书请求圣上作为。
却不知道圣上对王振的相信到了何种境地,更不知道王振能多么的丧心病狂。
“邝埜应该也是不待见这人。当初刘球的奏折转到兵部的时候,邝埜虽为兵部侍郎,但是尚书在外,他就是实际上的最高长官。”
“那个时候兵部就否决了刘球的奏折,相信他现在对刘球的态度应该也不会改变。”
“至于隐情……肯定是有,但那也得看他下一步的行动去判断,现在还不好说。”
王振没有轻易的下判断,对于邝埜他是提防的,可是他暂时又没摸到邝埜的路数,所以也不好做假设。
“不管怎么说刘球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走了对我来说是百利无一害,当年那些反对麓川之战最凶的现在都已经离开京城,如今只剩下内阁这帮不温不火,极为难缠的家伙了。”
“这邝埜也算是侧面的帮了我一个大忙。”
“要不然早晚有一天,这个刘球会不识好歹的跳到我的脸上,那个时候可就不是能这么轻易的收场。”
“说不定还得搭进去点名声……”
只是王振万万没想到,邝埜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大大的局等待着王振去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