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先生真厉害,先生懂得真多!”
“先生,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咋解释?”
“这个最简单呀,凤凰在竹林里鸣叫,白驹在草场里吃草。”
“那后边的化被草木,赖及万方呢?”
“你们可真笨,你们想想看,马吃完了草要干嘛?”
“拉臭臭?”
“对喽!”
“凤凰和白马将消化过的粪便拉到地上,不仅滋养了草木,还惠及了万方……”
李世民只听了一会儿,就尴尬的都快能用脚抠出三室一厅了。他活了四十五年,头一次听说吊民伐罪是把犯了罪的人吊起来!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这个孙子吊起来毒打一顿!
更让他气恼的是,这孙子都如此胡说八道了,底下还竟然一群叫好的!
“别讲了!”
“啊?”
“阿翁,我哪里讲错了吗?”
“你你有讲对的地方吗?”
李厥心虚低下头,不服气的争辩道。
“总能蒙对一两句吧?”
李世民听到这话更来气了,敢情这孙子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呀!
“来来来,你给朕过来!”
“干嘛?”
“朕给你讲讲啥叫吊民伐罪!”
李厥一看李世民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要发飙,当即往后退了几步。
“我又不傻,我才不过去呢!”
“你过不过来?”
“不!”
李世民见状,当即冲了过去。只是李厥反应更快,一看他要来抓自己,当即脚底抹油溜了。
“大家快跑!”
“你个逆孙竟然敢跑!”
“来人,将他给朕抓回来!”
尉迟宝琪一听这话,当即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不仅将正在往竹林里钻的李厥给抓了回来,还顺手给陛下带回一根竹条。
李世民一把抢过竹条,然后恶狠狠的道。
“把他给朕按住,朕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阿翁饶命啊!”
“阿翁,就算孙儿讲错了,也罪不至死吧?”
“你若是不会,你就问人啊。你阿耶、阿娘,包括你四叔、四婶,哪个不是饱读诗书之人,还能不教你吗!”
“我……我不是懒得问么……”
“你还懒得问!”
“你这个不学无术之徒,朕今天非打死你!”
半个时辰后,李世民带着李厥回到别墅区。
李承乾一看到趴在马背上的儿子,在听到儿子哭哭啼啼的声音,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眼睛更是气得几乎能喷出火。
“陛下,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凭什么?”
“凭他不学无术,还恬不知耻的给人讲课!”
“你们夫妻二人怎么说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吧,平日里就不能教教李厥,非得让他出去丢人现眼!”
“陛下,草民是问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儿子!”
“朕是他阿翁!
“我还是他阿耶呢!”
李承乾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陛下,父为子纲!”
“李厥纲的是草民,不是你这个阿翁!”
“不论李厥以后长成什么样,都请你以后不要再责打草民的儿子!”
“你你你……”
“李承乾,惯子如杀子,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李承乾闻言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当即朝着李世民发出一句灵魂质问。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我不会教儿子,难道你就会?”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儿子,不是谋反就是诬陷兄长,构陷兄弟,你哪来的脸教训我!”
“我的儿子就算不学无术又如何?”
“只要他知道孝敬长辈,友善兄长就够了!”
“他知道家里的米粮不够,宁可自己跑到工地上吃粗粮,也要让耶娘和兄长吃饱!”
“还有,我敢和儿子睡在一张床上,而不用担心他会害我!”
“我只问一句!”
“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