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呼啸。
黑暗中,一头巨虎遁出了淄川地界。
此番它陨灭了一尊城隍,大泽山老巢必然是不能再回了。
好在它事先便为自己找好了退路。
建州清廷!
……
淄川地界边沿。
荒郊野岭,一处布置了法阵的隐秘山洞之中。
身着宽松黑色衣袍,面容之上有灰雾萦绕遮掩的高挑女子,缓缓步入其中。
待其行至山洞深处,看到面色有些萎靡、正打坐休养的陆清泉,清冷的眸子中透出一丝错愕。
“你受伤了?”
陆清泉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没有回答对方的那个问题,而是漠然道:
“接下来你可以从哪来回哪去了。”
高挑女子面上灰雾渐渐褪去,露出一张姿色惊艳的真容,此刻她听到对方言语,修长玉手从袖袍中探出:
“东西呢?”
“没东西。”
“之前不是说了,杀了谭卫宏之子后,我需要他身体随意一个部位,回去向曾大人交差!”
些许不悦浮上女子眉梢。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那半个徒弟死了?”
陆清泉嗓音略显沙哑。
“没死?”
“小兔崽子躲进了北郊的一处狐狸窝……咳!那窝狐狸不太简单,不宜招惹。”
“事情没成,曾大人那里我回去了如何交代!”
“呵呵,交代?贫道发现你越来越像曾梓桓身边,豢养的一条.小.母.狗.了!
当年你爹庾信挪用河南赈灾粮饷,被谭卫宏掌握证据一举扳倒,抄家斩首,你作为充入教坊司的女眷之一,这些年还真被.调.教.出一丝.奴.性.来了?
这么听话?别忘了自己身份!谁才是你的主子!”
陆清泉冷笑道。
跟前,突然被揭开旧伤疤的庾蓁,俏脸微白,随即面露嗔容:
“主子?同为五斗米教之人,你地位又高到哪里去?现在总教都不承认你的身份,像条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有资格说这话?”
……
北郊府邸。
一进庭院,东厢房的屋门被人从外面合上。
屋内浴盆之中,谭玄徐徐起身,来到一旁榻前,穿戴好衣衫,将窗格打开透气。
皇甫老翁与那香奴此时已经相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