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嫩脸颊上,刚印上一抹殷红掌印的少妇,再次被男子一个巴掌甩在脸上。
“贱.人!你前些时日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说自己那次应周家的那.骚.蹄.子之邀去白阳寺,未曾让什么.淫.僧.得逞!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啊?!
这画上之人是不是你!
没有近距离临摹当场作画,能有如此惟妙惟肖?
你看看你当时脸上那个媚态!这侏儒难道就弄得你那般舒服么?!
贱.人!贱.骨头!”
啪!
啪……
屋内王言盛怒的谩骂声,巴掌声,交织在一起。
没有刻意压制的歇斯底里声音透出屋舍,引得外面不远处一条小径上的府中仆人,路过之时全都屏住呼吸,加快脚步。
他们这位二公子的脾气,那是出了名的怪以及暴躁。
一个个这时自然生怕引火烧身!
府邸深处。
家族主心骨王筠苍,所在的一处僻静房间之内。
啪啦!
一个价值不低的青釉杯盏,被王筠苍一袖从八仙桌之上径直拂落。
见此情形,端坐在桌案下首三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没人说话,房间里气氛沉凝如水。
良久,王筠苍年近半百的嫡出长子王炳春,不得已小心出声:
“老爷子,木已成舟,眼下可别气坏了身子。”
闻言,王筠苍起伏的胸腔稍缓,看了其一眼,面上渐渐恢复静气安神之态,然后缓缓道: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座中三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王炳春斟酌了一番,回道:
“一个字,巧,太巧了,我们前脚刚借周家之手,针对谭家安排了一出泼脏水的戏码,后脚城内就陆续有前番白阳寺.淫.画流出,属实是有些耐人寻味!”
王筠苍微微颔首,平心静气道:
“当然巧了,这是那谭家小子的反击啊,其这一手导引舆论,用得可谓老辣,之前原本以为老夫亲自出招,已经算是抬举高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有些小觑了此人。
不过,白阳寺在月初之时,便已被府城佛录司调遣法师僧员下来彻底剿灭。
寺中大小污秽,人与物尽皆不留,其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画卷……”
言语间,王筠苍稀松的眉头微皱。
位置上,一个长有鹰钩鼻的中年男人,眼珠子一转,蓦然道:
“父亲,不论那.淫.画,究竟是不是从其手中流出,我们当可顺势派人将这消息捅到白莲教之人耳中,激化那谭霖与白莲教之间的矛盾!”
听到这话,王筠苍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道:
“老二,你这想法还算不错,但凡事多向你大哥学学,沉稳一点,一些事情想得周全一点。
把白莲教当枪使,先不提这事目前表面上只是一个巧合,你拿不出真凭实据。
再者,谭家小子如今在道录司任职,白莲教又素来着重经营江南一地,在山东势力不大,龟缩还来不及,不会贸然对道录司的一名在职道官出手的!
你有小聪明,别人却也不傻,想要利用他们,不是个容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