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至后半段,其开始从一些委婉的角度,询问他如今在修行一道的进展,能否抵御邪祟,擒拿妖物。
若他如今修为尚浅,万不可太过积极,参与到这些处理异类之事的行动中去。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谭玄看完信笺内容,稍作沉思。
提到妖狐,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想到北郊那窝狐狸。
不过,那窝狐狸挪窝到淄川地界也有一两个年头了,一直都未听说有什么妖狐为祸的事件。
而且入职之后,他曾在陈芷若那里,翻阅过近年来淄川县异祸事件的卷宗,其中也未提及什么妖狐。
昨夜在狐穴,那位山东道官之首的赵真人,刚到场之际,也表示自己此先尚且不知这皇甫狐族竟挪窝到淄川地界。
“吸食人气,前两日?莫非是那支前来接亲的吴姓狐族所犯下的?”
沉思中,只是片刻,根据一些既有线索,谭玄便将真相猜得八九不离十。
“我能想到这里,以那位玄机道正心思细腻程度,自然也能将此事推算出来……
嗯?等等,孙太白在信中说,前两日他父亲便派人将此事上报府城道录司了,如此看来,那位赵真人恐怕也是知道此事的。”
谭玄默默合上双目。
刹时间,脑海中关于昨夜在北郊狐穴筵席上的画面,勉强回忆起来。
“看样子,那位赵真人,应该是看在未出人命,给了皇甫狐族一个面子,是选择直接揭过,还是交由皇甫狐族自行处理?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事实如何,明日去城外驿站一趟,陈芷若作为淄川道会司道正,赵真人应该告知过其一些内情,到时候一问便知。”
谭玄揉了揉发烫的太阳穴。
昨夜一番大战,死里逃生,今日又未得休息,可谓是身心俱疲。
这种时候,便是默念《蛊书》法决用处也是不大,他需要的是睡上一觉,恢复那被磨损的心神。
“也不知今日清晨,我跟陈芷若拜托的,资源份额兑换为百年北海陈冰以及百年蜻蜓蜕,这两件实物什么时候能到手,算算时间,应该最早在后日?”
躺在榻上,谭玄想着想着,眼皮不自觉的往下重重垂下。
轰隆!
就在他将要睡着之时,只听外面一道雷声陡然响起。
紧接着,风声吹拂,一场大雨似乎已经在酝酿之中?
察觉到动静,谭玄眉梢轻挑。
不由得,他想到了布庄那枚暗棋。
这雨一下,那女人恐怕有的是苦头吃了!
话说回来,这对他而言,其实算是一件好事,毕竟那女人苦头一吃,晓得厉害,产生异心的可能便越小。
思及至此,谭玄悠悠睡去。
……
翌日。
清晨。
窗格外面仍是昏沉沉的一片,阴云密布。
哗啦哗啦的倾盆大雨,下个不停。
榻上,谭玄蓦然睁开双眼,眼中意外之色一闪即逝。
这一觉睡醒,不知是何缘故,他感觉自己魂灵,比昨夜睡前要凝实了不少,连带着刚突破至第二境中期的修为,竟然又精进了一丝!
内视了一番体内,没瞧出什么异样,谭玄拿出得自白莲教侏儒的那本“大杂烩”般的厚实典籍。
“趁着还早,把上面传音之法掌握了,再看看那几门粗浅的肉身发力法门,等雨小些了,就出城前往驿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