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寒卫摇手说道:“你处理的事儿太复杂,我也不懂。候叔跟您打听个人?”
“你说。”
“有个干外贸的叫方娟的,您认识吗?坐一辆大奔,看样子老有钱了。”孙寒卫问道。
“你说的这位我还真认识,陪着吃过两次饭。你怎么认识她的?”侯震点点头的回道。
“我一个朋友介绍的,在一场酒局上。恰好拿到她的电话。”
侯震听了,上下打量孙寒卫两眼,轻呵呵的说道:“这女人不简单啊!是个女能人。”
“看得出来。”孙寒卫点点头说道。
“人家下过乡,回城后努力工作还考学,经过一番努力也出国留学,后来嫁给一位澳洲的老外,再次离婚后回国创业,赶上个好时候,所以把事业做得很大。只是她在私下的风评不是很好。”侯震说的时候,把风评咬得稍微重一些。
“您多虑了,我就想了解这个人靠谱不,要是有机会,和她合作一下。”
“人家是做出口的,你还想把你的牛排还是互联网弄国外去?”侯震讥讽的说道。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张来喜带着人找来。
众人相见互相客气一番,座位的排序也谦让。
侯震理所当然坐在主位上,别看他级别降了,但人脉和关系都在这些学校领导之上。
张来喜把计算机学院副院长刘昌华还有校教务处主任李斌请来。
孙寒卫没见过刘昌华,李斌倒是在医院见过一面。此时孙寒卫主动坐在副陪位上,看得张来喜额头上都出汗了。
副陪的位置不好坐啊!
齐鲁的酒场很卷,讲究规矩,副陪的座位就是陪酒的,酒量要是不好,根本撑不下一轮来。
孙寒卫弄了两瓶白趵,打开瓶子,挨个地给各位领导倒满。
最后给自己倒的时候,侯震说道:“你一个小孩就别喝了。找瓶饮料跟着先学学。”
得,既然侯震发话了,规矩也就定下来,除了孙寒卫不喝酒,其他都得跟上,只要酒场上说不喝,那就千万别在中途喝,要喝就得跟着一起喝到尾。
一杯三两三的杯子,打六圈,俗称半年。也就分六次把杯中酒喝完,之后再各喝各的相互敬酒。
也有,是一个喝完,下一个人再带一圈,有几个人带几圈。
所以几圈下来,平均一人一瓶多的酒量,要是跟不上,可以去吐,可以趴桌子上睡,但凡清醒了,还得接着喝。
没让孙寒卫参与,也是看他年纪小。
张来喜请小领导过来,就是用侯震给他撑面子的,说明他在省轻工厅有人脉。
这个人脉也来自他的学生,这点李斌是知道的。
大部分都是他们这些人在讲话,孙寒卫在边上听着。
其中说起学院实习来,原先有好多合作单位可以给学生提供实习,加上那些企业不景气,不是停工停产,就是在转型中。
导致学生实习都没个地方。
“可不是吗?二棉厂的组改就是我参与的。你说当年这么红火的厂子,说胯就胯,对了你们学校不是有个和二棉厂合作的专业吗?”
教务处的李斌说道:“是啊!下半年就有学生去实习,学校还不知道怎么安排,侯处,要不您帮着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企业都这样,不过你们可以考虑私营企业,这也是一条路子。”侯震讲道。
“听说您和魏桥关系不错,看能不能给搭个桥联系他们几个分厂,给学生提供实习单位。”
侯震刚放下酒杯,说道:“你们不是一直在魏桥有实习基地吗?怎么还让我联系?”
“这不是去的人多了吗?人家不收了。”李斌讲道。
“那就没办法,厂子就那么几个,全省不光你们学校在他们那边实习,还有其他院校。都挤一块去,人家也受不了啊!”
这就和薅羊毛似的,总不能逮着一家薅啊!这都给薅秃噜了。
酒场结束,各自回去。
张来喜在路边拦一辆出租车,请刘昌华和李斌上车,他坐在副驾驶上。
刘昌华才问张来喜;“那个叫孙寒卫的是侯震的侄子?”
“应该是,我在侧面打听过,好像关系有些远,但这小子家庭看似普通又不普通。”
“什么意思?”
“他在其他企业有股份。”
经过张来喜这么一点,副院长刘昌华明白的点点头。以前有很多高干子弟参与生意上的来往,搞得乌烟瘴气,与民争利。
后来上面发出高干子弟不能参与企业生意,才制止这些事儿。
但架不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孙寒卫手里有企业的股份,家境还很普通,说明人家是明面上的代理人。
“我听说他最近风声不好?”
“都是一些谣言,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我听说温教授对他像是关门弟子一样看待,说明他在专业上还是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