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执着冒着不要命的风险也要知道冉随风当年是否去过毒谷,多看了两眼清夭夭,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清夭夭目光坚定的道:“晚辈乃是灵雾谷弟子,以灵雾谷和毒谷的关系,前辈要杀我,我无话可说。而面对前辈,晚辈也根本不可能是前辈的对手。而晚辈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希望前辈在动手之前,告诉晚辈当年晚辈的夫婿不是真的到过毒谷?”
夫婿,杀秋毫神情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清夭夭竟然把冉随风说成自己的夫婿。叹息一声,道:“这一声夫婿,可惜迟了十三年啊!”
邢飞三人对望一眼,药谷,白天洋摸着胡子女子,道:“好一个痴情的女子。不过,据老朽所知,你并不是冉随风的棋子,而是刚刚被老鬼出手伤了的仇玢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夫婿是那仇玢,并非是冉随风,当年你们完婚时,老朽刚好就在,你这女子倒是欺骗到老朽三人头上来了,你当真不敢杀你?”
白天元冷哼一声,目光深邃的看着杀秋毫道:“小子,难道你也认为我们不敢杀人?”
杀秋毫看着白天元动怒,连忙抱拳道:“望谷主息怒,十三年前,冉随风被遭同门暗算,不慎跌落千手崖,起因便是因为眼前这灵雾谷弟子。”
毒谷老鬼的眯着眼对着杀秋毫,冷冷道:“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始乱终弃之人......”
言下之意,若是你杀秋毫说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今日不要说清夭夭,就连他杀秋毫都会面对三人的怒火。杀秋毫的剑和功力在江湖之中的确厉害,可也只算中上而已。
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杀秋毫依旧只是一个功夫没有练到家后生晚辈。
杀秋毫道:“当年,西域高手悄然潜入,目的便是夺取绝剑和绝剑剑谱,这消息被灵雾谷冉随风获知,上报师门后,得到宗门允许,便和灵雾谷弟子一共七人前往,而目的地正千手崖。”
邢飞皱着眉头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天元疑惑道:“十三年前,西域高手潜入,不是在鹰嘴崖吗?什么时候到的千手崖?”
杀秋毫道:“白谷主说的没错,当年的确西域高手悄然潜入,不过并不是千手崖,而是鹰嘴崖,并且鹰嘴崖是西域和我终于的交界出,地势更是险要无比,可谓是天险,西域之人想要进入我中原,必然得先突过我鹰嘴崖的层层关卡。”
“但是,灵雾谷弟子并没有去鹰嘴崖,去的反而是千手崖。千手崖,那里地势险要,和西域地遥首相望,而他们赶往便是因为得到消息称,西域的高手会横渡那无尽天蛰横空度过。”
邢思月皱着眉头道:“横渡天蛰,你可知千首崖的那天蛰,深不见底,更有千里之距,不要说一般人,就算是当年天剑门的第一高手,也以失败告终,不止没有成功,反而死在了千首崖的天蛰之中,西域高手想要横渡天蛰,你觉得可能?”
杀秋毫点头道:“邢小姐说的没错,可是,天剑门的第一高手失败,而有一个人确实成功横渡了天蛰。”
说到这,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崇拜之色,那是只有对强者才有的目光。
邢飞开口道“他说的没错,的确有人横渡了千首崖的天蛰,并且还活了下来。但是,你说错了一点,不是一人,而是两人。”
毒谷老人点头道:“没错,是两人。当年洛心绝和洛天心就在过去过,并且还活了下来。”
洛残阳身躯一颤,不敢相信的看向毒谷。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那两人竟然是自己的祖辈。洛心绝,一手打造出绝剑之人。而洛天心,从信里所知,这应该是他的爷爷。
杀秋毫目光不由的望了一眼洛残阳,道:“所以,当年冉随风虽然怀疑,但是依旧去了千首崖。但是,活着回到灵雾谷的七人之中,只有一人,另外六人全部被重伤落崖。也是冉随风命大,重伤挂在了一株悬崖独木上,被我碰见,救了下来。”
清夭夭似已经猜到了什么,不相信的道:“去你千首崖做什么?”
杀秋毫道:“你以为我是杀人的?”
邢思月插话道:“江湖传言,绝剑在千首崖崖底,所以你是去寻绝剑的?”
杀秋毫点头道:“是,不过,我没找到绝剑,倒是碰见了一个麻烦的人。”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望了一眼清夭夭,道:“救下冉随风,才发现,他不知道身中剧毒,甚至五脏聚碎,早该死之人,而他却活着。”
邢飞忽然道:“冉随风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出手救治之人,当年正是老朽。不过,老朽很汗颜,用尽毕生所学,也无法医治。于是没办法,经过我们三人商讨之后,最后决定由老鬼出手,用以毒攻毒之法,种入噬心蛊,让噬心蛊吞噬冉随风的五脏,从而取代五脏。”
毒谷唏嘘道:“本来这只是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之法,没想到冉随风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是,由于噬心蛊的缘故,每隔七日便要服剧毒一次,当噬心蛊彻底吞噬他的五脏之后,他也便不可能活着。”
“不过......”
毒谷老人抬起头道:“不过,在第三个月,他就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毒蛊。本以为,早就死了,没想到,他竟然活了十三年,倒是一个奇人。”
清夭夭早已泪流满面瘫软在地,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只是明白的太迟了。
“三个月,原来你真的回来过。:“
杀秋毫冷冷道:“仅仅三个月,你就穿上了别人的嫁衣,坐上了别人的花轿,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他本想再呵斥两句,最后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清夭夭气急攻心,一口鲜血突兀的吐了出来,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是,是我三个月成了穿上了嫁衣......”
忽然嘶声对着杀秋毫吼道:“可你知道,这三个月我不仅被仇玢下药强暴,除了嫁给他,我还能做什么?”
此话一处,所有人尽沉默。
一个毒蛊弟子瓮声道:“灵雾谷之人,着实该杀!”
白天元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不再说一句。
清夭夭可怜吗?可怜。仇玢,可恨吗?可恨。可可怜和可恨,也不能排除,清夭夭本身是愿意的。若是清夭夭一心不愿,仇玢也绝对不敢如此。
双手撑地,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晃了两下,一双憎恨的目光看着杀秋毫一字一句道:“尽管如此,我依旧恨你。”
杀秋毫冷笑:“你要恨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这一切若是你本身不愿意,那仇玢又能得逞?据我所知,他的武功根本不如你。”
冷冷的望了一眼清夭夭道:“答应冉随风的事,我做到了。今后,你记住,就算你是他的记名弟子,我杀秋毫的手中的剑,也不会留你,好自为之。”
清夭夭脸色变得身份难堪,道:“你...“
杀秋毫不理会清夭夭,该说的自己已经说了,也不再多顾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