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制约,何乐而不为?
“没有,只是昨夜休息的晚,有些头痛。”
“头疼?等回去朕命太医给你看看。”
“老毛病了,不必麻烦,多谢皇上。”
君清玄进入宫中,大殿之上行礼,见到了皇帝身边的人。
三年前,这人在离王爷旁边笑容款款,如今,一身宫装站在皇帝身边,脸上笑容虽还是一如既往,但总归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目光投向他时,他竟从中,看出了些许温柔。
接风宴很快举行,君清玄恢复了九皇子的身份,而夜中,茶白去找了皇帝。
“你想让君清玄寄养在你名下?”
“望皇上成全。”
“你这是第一次向朕提要求,哪有不满足的道理,准了,朕去拟旨。”
“多谢陛下。”
第二日,一共两道圣旨:一道是立皇后,择吉日举行封后大典。另一道,是君清玄被寄养在皇后名下,而皇后是个男的。
宫中,茶白一身白衣坐在池塘边上,用手拨弄着水。
“君后,殿下到了。”
“嗯,知道了。”
“是。”
“你来了?”茶白揉了下坐的发麻的腿,站起来走向一边的石凳:“陪我聊聊天吧。”
茶白替君清玄酌满了茶:“问吧。”
“你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茶白抿了口茶水:“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或许是我当年进王府的时候,处境年龄都与你差不多吧。”
“父后?”
“不用这么叫我,我是茶白。”
“恩人?”
茶白被这两个字逗的眉眼弯弯:“陪我下盘棋吧。”
待君清玄离开之后,也是傍晚时分,夕阳斜辉,美不胜收。
宫人来给茶白的旁边点了灯,便匆匆离开了,茶白在灯火摇曳中又坐了下来,看着棋盘走神,忽然转头,看到了今天的第二个客。
“王……爷。”许是站起来的动作过快,没有注意那么多,棋盘被掀翻在地,棋子也哗的散了一地,像极了此时他的心情,复杂。
茶白抿着唇,等一下把棋盘放回书桌上,又弯下腰紧棋子,手被客人轻而易举的握住。
君漠离看着茶白的脸,两人的亲密时光仿佛仍在昨天,清晰可辨。
“白白。”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茶白转头温声问道:“你有新任务了吗?”
君漠离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你为何会这般想?”
茶白用另一只手把离得近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之上:“不知道,感觉而已。”
“没有,本……我就是看看你。”
“呵……我挺好的。”茶白唇角漾起一抹笑意,伸手拂去了君漠离握着自己的手:“夜深了,王爷还是早些歇息吧,我就不麻烦你了。”
“白白,你和皇上。”
“也挺好的。”茶白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转身:“他从未晚上来过。”
茶白躬身往后退:“王爷,属下随时等候您的指令,夜深寒露重,熬夜切莫伤了身体。”
屋内,茶白的身体顺着门框滑下,看似坚强的外表在那里早已泣不成声。
“清零。”茶白的声音略微嘶哑,半开玩笑:“最近哭的次数有些多,我不会哭瞎吧。”
“宿主。”
“你现在再看一下好感度吧。”
“好……87?!”
“嗯,我知道了。”茶白踉跄起身:“已经,快结束了吗?”
“宿主……”
“没事,我,没事。”
………………
君漠离不知道何时回的王府,也不知怎样回来的,书房里,他想起了茶白以前的情形。
他很爱笑,粘人,绝不像现在的温和有礼,满带疏离。
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道看不清也摸不到的墙,摸不透,看不穿。
“小姐,离王爷从外面回来了。”
“嗯。”南宫苏坐在床榻之上:“你出去吧。”
“是,小姐。”
他终是也错过了,君漠离啊君漠离,你惯会伪装一副骗人的样子,你甚至骗过你自己。
“我是该说你可悲还是可笑呢?”
“算了吧,我也是这样一种人。”
“阿筱。”南宫苏低头吻了下玉佩,泪水从眼角滑落:“我和他一样,都是可悲,可恨又可怜的人。”
“阿筱,我好想你。”
“你已经好久没有来到我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