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走到了那一扇大窗户那里，我也爬了上去，把头伸出去，和王宁在窗户外面聊了起来。

王宁说：“姐夫，你跳楼的话，是不是从你那里更舒服一些？”

“舒服是舒服，但是我不敢。”

王宁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敢，我也不敢！”

我开玩笑说：“你们杀手不是都会飞檐走壁的嘛！你从这里跳下去应该没啥事吧！”

“大概率会摔死，小概率多处骨折。你啥子意思哦，难道你不想拿我换回我姐了哇！我要是死了，我姐这辈子也回不来了，你可要想清楚。”

“我就是活跃下气氛，你还当真了。”

王宁说：“现在怎么办？这案子还查不查？”

“我倒是想查，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现在是处处有疑点，但没有线索啊！现在尸体也火化了，事情过去了三年，怕是凶手早就做好心理建设了，其实凶手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说时间太久了，记不清当时在干嘛了，我们一点线索都不会有的。”

“做贼心虚你没听过吗？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心理素质。”

“但是我们连一个嫌疑人都没有，怎么查？”

王宁笑着说：“我倒是有个办法，我觉得石春芽肯定有怀疑对象，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她怀疑的人大概率就是凶手无疑。另外，医院里的人其实心里都有一本账，只是都不愿意说出来罢了。干脆，我们就先从焦院长开始吧！”

焦院长这时候正靠在钢琴上抽烟呢。

他一听顿时大声说：“我怎么了？我可没杀人，我是党员，我更是干部，我受到党的教育多年，干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们从外面把身体收回来，关上了窗户。

我俩一起跳下来之后，王宁盘着胳膊说：“既然不是你，那么你告诉我，是谁。”

焦院长顿时慌了，摆着手说：“这可不能乱说，人命关天的事情，说错了是要担责任的。”

王宁说：“你随便说，不用你承担任何责任。验证你的话是我们的事情。”

焦院长还是摆着手说：“我不知道，你们别问我。医院这么多人，熟悉秦湘玉的医生和护士很多，大家相处的都不错，你去问问别人嘛！”

王宁嘿了一声：“你这个家伙，我看你是想对抗组织审查啊！”

“你少吓唬我，现在这个案子还没有正式重启调查呢！虽然你是警察，你也不能逼我乱说吧！我有保持缄默的权利。”

我对王宁说：“你别逼老焦了，老焦是好人，不然这屋子早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老焦之所以把这屋子保留下来，就是想给秦湘玉的案子留下一点线索。他肯定不是凶手。”

“我又没说他是凶手，我只是想让他说一个最可能是凶手的人。只要人数足够多，那么通过统计，那么这个嫌疑人自己就浮出水面了。”

我说：“真理有时候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你这个办法容易冤枉好人。”

“我又没说怀疑谁就抓谁，我只是想先确立几个嫌疑人，然后再着重调查。”

李叶站在王宁身后说：“我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离开九龙山去黑锅底。那么我们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我说：“路不平总要有人铲，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就这么含冤而死，我这么离开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