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许多年前，他正坐在竹林中，等韦不凡过来。

他究竟是在恐惧，还是在期待呢？

竹海下，厚重的竹叶，李珣却打起瞌睡来。

对的，他想到，古音借钟隐帮助，将劫数引入己身。

等到诸宗真人因大阵疲乏，再强恃追击时，就将他们全部坑杀在劫数之中，好使得宗门不再独占道途。

然后呢？

李珣被远处的若有若无的吼声吵醒了。

“归义昭阳泽，鼎灭战魔宗！”

怎么会？

即使凤凰青鸾都在另一线，被古音和仇恨驱使，但张师——

哦，张师，排除其他可能，或许只有这一个解释。

确实，张师和清虚道友，不是最恨邪魔外道了吗？

李珣正欲睡去，却见一袭青衣走来。

到时间了，该去迎战太虚了。

“这下终于杀得尽兴了。”张望发出餍足的叹息，对着身旁隐没在羽衣袍服的雁行宗宗主感叹。

“清虚道友，我们的愿望，不，我们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是啊。”

勉强以羽衣维持形体，作为妖的清虚道人，似要叹息，却只是呼出了一口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