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军队实行连坐,主将犯事,副将也一样受处罚,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只能唯主将之命是从。
杨晋道:“现在,百姓和官吏赶紧离开吧,此事万不可张扬,免得又招来灭村之祸。”
百们和官吏都纷纷答应,赶紧离开了。
杨晋和裴磬接着也离开了。
回到黄城所在的客栈时,却见很多人正在围观那客栈,一支东晋士兵,则把客栈紧紧围住。
客栈老板也在围观之中,看到杨晋和裴磬回来,有些吃惊,杨晋问道:“怎么了?”
客栈老板道:“客官,麻烦大了,听说有匪徒自称是隋国商人,到我国来杀了人后潜逃到黄城,城里官兵到处在抓人,恰好你们那位兄弟就在客栈里,官兵便把客栈围了,正抓了你那兄弟一边盘问一边等你们。”
裴磬吃惊道:“她没有反抗吗?”
客栈老板有些诧异道:“为何要反抗?你们又不是匪徒,这些人无非是想借机拿点钱,是你们兄弟没钱给他们而已,若是反抗,只怕就是杀无赦了。”
杨晋道:“知道了,官兵没有打她吗?”
“官兵听说他得了伤寒之病,不敢近身。”
杨晋和裴磬相看一眼,松了口气。东晋官兵向来残暴,若是把人抓了,什么手段都会用,挨打在所难免,怕的是挨板子,东晋人无论男女,只要打板子都是扒了裤子露腚打的,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看来“柳三”还是很机智的。
当下两人匆匆走向客栈大门,迎面几个东晋兵过问喝令他们停下,问是何人,杨晋道:“在下隋国商人,昨晚投宿于此的。”
“里面那个柳三,跟你们是何关系?”
杨晋和裴磬对视一眼,心中微沉,但面上却保持镇定,答道:“柳三乃我等同行兄弟,不幸感染伤寒,实在不宜外出。”
东晋兵头子狐疑地打量了他们一眼,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随自己走。
穿过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他们被带至一名一脸严肃的东晋将领面前。
杨晋与裴磬恭敬地行了礼,便听见将军开口询问柳三的情况。
杨晋忙道:“将军,柳三病势沉重,恳请将军通融,容我等速速进客栈照料。”
将军问他们一早去了哪里,杨晋当然是早就想好了说辞,就说自己要到乡村收一些杂货,只是刚好遇上了几个路口都在设卡,便回来了。
将军微微颔首,伸手示意旁边的侍卫递上一张账单:“既是隋国商人,便需遵守东晋律法。柳三涉嫌潜入我国行凶,需缴纳二百两银子方可保释。”
杨晋松了口气,看来动静闹这么大,其实也只是给东晋军人增加了一项额外收入而已。能花钱解决的事,倒也,交了罚金,将军见油水到手,围客栈的士兵带走了,两人才得以进入客栈。
到了下塌的房间,杨晋、裴磬各自回自己房间,裴磬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令她心头一紧。
房间内,“柳三”正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衣衫被冷汗浸湿,紧贴在身上,显得瘦削而无力。
裴磬蹲下身,轻轻地探了探“柳三”的额头,触手之处滚烫如火,显然是高烧不退。
她急忙过来,对杨晋道:“你快过来,刘女,柳三,她昏倒了,病得不轻,只怕得赶紧找个大夫来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