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绪万千,百味杂陈。
白晟竹亦瞧出白湛千所思所想,悻悻的问道:“四弟,如今我们查或是不查?”
“查。”白湛千思忖了片刻,从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字。
此刻若当做无事发生。
他日突遇变故,那就不是白湛千所能把控的了。
“我们进那烧窑之处看看,若这女子真在此处遇害,那些人高马大的窑匠嫌疑最大。”白湛千对着白晟竹说道。
白晟竹疑惑的挠了挠头道:“但今日我们进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可我们在这寻了许久,他们早就瞧见了,若我们不进更显得异常。”白湛千说着转头对那杂毛狐狸说道:“小狐狸你先回神龛去,晚上若能幻化为人,再来寻他们饮酒。”
杂毛狐狸旋即颔首,独自一狐离开了白家窑。
白晟竹和白湛千向几个正在忙碌的窑匠走去,几人都见过白家兄弟。
遂停下手中的活,问候了两位公子。
两人也向几人摆摆手,然后未多做停留,只是佯装查看砖窑情况。
但一边白晟竹早命猎犬,寻着那绣花鞋上的味道,看是否能寻得源头。
寻味究其根源,这本就是赤焰的看家本领。
很快他便从立在一位窑工脱下的衣物前,“呜呜”不停。
两兄弟对视一眼,白晟竹马上会意,去到门口处望风。
白湛千开始细细查看窑工的衣物,厚大的袄子许久未洗,黄色中透着股陈年酸味。
果然,还是那赤焰厉害,竟能从这酸臭味中探出根源,也不枉白湛千投喂它不少丹药,估摸现在也快达到灵兽境了吧。
但白湛千又细细琢磨了一番,可能还只是初级灵兽。
倏地他手中的袄子探到一鼓鼓囊囊的之物,伸手进去掏,竟掏出一女子的贴身亵衣,那亵衣皱皱巴巴的塞在袄子的内袋中,细看七八成新。
看来这与那红色绣花鞋,定来源于同一女子了。
若是那女子被此人所害,那白湛千探得的女子眼神狰狞,必然是心怀怨恨。
但此时若是把这亵衣取走,必然打草惊蛇。
白湛千将亵衣重新塞回内袋中,又将袄子摆放回原状。
对着白晟竹说道:“你带着赤焰去寻这袄子的主人,看是白家窑中哪个窑匠,但切记不要让他察觉。”
白晟竹心领神会,带着那赤焰就寻去了。
而这边的白湛千,又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未再寻到有女子的衣物。
只是在墙角一隅,看见一张揉实的红纸,他轻轻将其摊开来。
上面写了一行字:若欲阴阳调和,可三更来竹林寻我,我待汝。
便再无其他。
白湛千将纸又揉实,放回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