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穆勒站起身,对着敞开的房门说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一黑人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人两眼含泪,却是笑容满面,他正是穆勒“复活”的哈罗恩。
“达乌达!”哈罗恩快步来到男孩的身边,蹲下后一把将对方抱住,“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呜,我……”
泪水涌出眼眶,呜咽哽住喉头,高大的男儿此刻却哭成了一团,而达乌达在木然呆滞了一会儿后,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爸爸,爸爸!你真的没有死!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死!这是真的!呜——,爸爸!穆勒叔叔没有骗我,你真的没死!爸爸!啊——,嘶,嘶,这是真的!这都是真的!”
达乌达嚎啕大哭,泪如雨下,身体一抽一抽的他紧紧抱着哈罗恩,仿佛一松手就会自己的父亲就会再次离去。
一旁的穆勒一边笑着流泪,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来,他一不小心将烟盒里的一根烟抖掉在了地上,却毫不在意的将之叼到了自己的嘴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滤嘴上的泥土。
……
穆勒不想打扰这场难得的父子团聚便出门去完成离开前的准备,是的,他要走了,带着达乌达和哈罗恩离开家乡,去往乌克兰,去往德国。
他已经用甘迪亚给他的特制手机和对方进行了联系,对方再一次向他承诺会给他们三人一个新的德国身份,会给达乌达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富裕的生活条件,甚至哈罗恩也可以滞留在本位世界继续陪伴达乌达,而相应的他则要遵从对方的命令。
这没什么,听谁的命令不是听呢?
穆勒其实感觉到了殷化极和甘迪亚应该是有点竞争的意思,他其实很想站在殷化极的一边,但他也有难处,而甘迪亚却能帮他解决,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话题回到当下,且说穆勒出门后便开始联系甘迪亚,在对方的运作下,当天晚上他就得到了三个飞机名额,那是8月6日,从乍得首都恩贾梅纳飞往埃及开罗的飞机票,无需实物,只要他们到机场和工作人员说就行了。
而他自己则在白天将一部分携带的美金分发给了帮助过自己、照顾过达乌达的附近村民,又补充了一部分汽油、食物,简单的带上一些换洗衣物,随后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出发,前往恩贾梅纳国际机场。
8月4日,三人到达恩贾梅纳,随后便入住了一间普通的旅馆,期间他们并没有因为手头宽裕就大肆消费,反而是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然而纵使如此穆勒却还是在飞机起飞的前一天遇到了一点意外。
8月5日,晚间,穆勒出去买晚饭,一些煮熟、加盐、切开的骆驼肉,一盒炖菜,一袋子油炸蝗虫,五张饼,都是一些较为平常的食物,买得起这些也算不上多有钱,可偏偏就有人觉得穆勒是个阔佬,然后带人当街抢劫他。
抢劫者一共四人,一人威吓群众,一人上前搜身,一人把风,一人举枪对准穆勒。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穆勒心里想着:算了,就让他们抢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稳的离开这儿,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可是他却依旧情不自禁的紧张了起来,特别是在想到乍得的劫匪往往是不讲道义的,就算老老实实交钱也经常会杀人撕票后,心中的压力更大了。
渐渐的,穆勒体内的压力激素开始快速上升,他兑换的T-恐惧病毒开始起效,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肌肉紧绷胀大。
“老实点!”搜身的人感觉到了穆勒的异常,站直了身体便作势要打,而穆勒则趁此机会一手勒住对方的腰身,将对方当作防弹衣,一手拔出手枪,与其余三名劫匪对射。
那三名劫匪都被吓了一跳,一人来不及反应被当场射杀,一人见同伴身死便立刻溜之大吉,还有一人开枪还击后被穆勒击毙,而“防弹衣”则在挡下三枪后被穆勒丢在地上一枪爆头。
事发之后穆勒倒是没有逃走,相比于劫匪,乍得的警察要好一些,至少收钱办事,而且他就住在附近,逃也没用,明天就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乎,穆勒留在原地,取出随身携带的压力激素抑制剂并给自己来了两针,感觉到T-恐惧病毒缓和后,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在这之后,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料,只要美金给足,乍得的警察很快就能结案了。
8月6日,穆勒三人顺利的坐飞机离开了乍得。8月11日,三人转机到了德国。放松下来的穆勒本想找汉娜带他们转转,却没想到先是收到“主神”的警报,后是得了甘迪亚的命令,要他去乌克兰,救安格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