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澈见蟾明台温驯,心中疑惑不由得生出,他问道:“与蟾师兄相处如沐春风,为何你的那个师弟会来告诫我说你要对付我?”
蟾明台解释道:“我从前就爱试用我的招式,刚入帮派两年后,那师弟就来了。当时年少,收不着灵气,打伤了许多人。其余没有交情的人我也不再去接触了,于是就被认为是打压他人。这份偏见一直有,我也不想辩驳什么,毕竟我确实打击了他们的信心。”
而后,蟾明台再道:“每一组只能选出一个人,我们这组非你莫属。请承载着我的希望去夺得第一的美名吧。”
此言一出,台下其余人不由得愤怒,但是刚刚台上的威势也不是他们能确保接下的。所以只有些许目光抗议,而无人敢立在他们面前指责。
白玉珠的光芒之下没有其余人能撼动宝剑,蜃角的云雾中也没人能捉摸到准确的方向。徐承澈成功晋级。
这一组的争斗结束得很快,但是还有高手提前结束。
一条筋肉虬节的大汉,灵气间有紫色的火焰燃烧。一位冰清玉洁的剑客,用坚冰伤敌。
见到他们分散在各地,徐承澈升起战意,说道:“不知道和他们一战之后,我能有多大的进步呢?”
徐承澈的想法很快就能实现,他与一个并不突出的人共同进入十六强。在第二组中也没有像蟾明台那般的人,这样的天才终究在少数。
一个灵台境修士为了表现出庄重,特意穿上了赤色的礼服,在他们面前虚声道:“比赛的规则书写在布告板上,但在人们中间却更多是口口相传。为了防止你们没有了解全面,我在这里多说一遍。”
“八百人分为十人一组,共八十组。每组出线一人,共八十人。八十人再分为十人一组,每组出线两人,共十六人。前面是你们都经历过的,之后便是你们的新规则。与之前相同的是两两在台上对战,与之不同的是你们需要守擂。”
他手指面前的八个擂台道:“这八个擂台上站八人守擂,其余八人攻擂。胜者留在台上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息,直至夜晚钟鸣结束。还在台上的八人就有机会跟上云峰。”
徐承澈心中一顿,他马上意识到在那些高手中,他只能与其中之一战斗,这对他而言是一件坏事。
他望着天上的太阳,证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之后这擂台赛才会结束。心中有不甘,思考就有动力。他忽的想道:“若是我认输,那不就有下次挑战的权利了吗?”
一念至此,徐承澈反倒安静下来,盘坐在地上,不去参与他们之间的攻守。
半个时辰一下子就过去,徐承澈站起身来,终于向擂台而去。
那个运用坚冰的剑客见之前的凌厉出手并未吓退他人,反而让徐承澈兴致勃勃地前来。雪白的长剑也未拔出,侧身振袖表达不悦。
面对这人,反而是徐承澈先打了个招呼:“师兄好,师弟此次前来只是想多多交手,因此没有半点抢下擂台的想法。此战不论如何,我都会认输,只愿能与师兄好好打上一场。”
剑客冷哼一声,反问道:“我何须你让?规则如此,就算你一句不说我也会迎战。”
徐承澈见他已经没有动作,虽然连长剑也未曾抽出,但是显然在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完毕。
于是也不再寒暄,提起蜃角就催发出云雾附着,渺渺间传出一声:“师兄,接我一剑。”
剑客一踏地面,似有烟尘扬起。但是飞腾的尘土却逐渐变大,同时结成冰晶。
瞬息之间,一堵冰墙出现。徐承澈勇往直前,不惧酷寒,刺进了冰墙。这时带鞘的长剑捣来,徐承澈却临危不惧,反手劈开了冰墙,再回还与剑鞘一拼。
两人一触即分,剑客微讶然,徐承澈见此说道:“看见了吧师兄,我并不需要你的留手。”
剑客收起面目,冷然回道:“还差得远呢。”
说罢将剑鞘作为短棍,点向蜃角剑根处的平衡点。先前的冰墙已经证明了徐承澈的灵气质量能与剑客发生碰撞的往来,这一下就是在试探徐承澈的技巧是否能与他交缠。
徐承澈一时不察避开了这一点,反手与剑客的雪白长剑绞上了。
剑客也不生气,无法直接看出徐承澈如何维持即将失控的蜃角,从其他方面试探也无妨。
两人交错几手后,剑客突然抽身离开,长身立在擂台一侧,雪白长剑遥遥虚对着徐承澈。
徐承澈也退后一步,横握着蜃角。
剑客白色的灵气凝结为冰渣随风环绕自己,他紧了紧长剑,终于认真起来。但是他心中却忽然叹道:“自从那一次险死而生,虽然境界并未突破,但灵气的质与量都来到了之前的四倍,从此同境之中没有敌手。顾某从不喜争斗,今日来此同样也是想要寻出一人能与我酣战一番。只是直至现在也未有旁人能接我一剑,可恨顾某却比这位师弟还要胆小,不然那操纵紫火之人也有可能会与顾某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