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湛搓搓双手举起斧头开始砍劈冰块,动作狂野彪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大冰块有多大仇呢!
半个时辰后魏湛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冰棺已经初具模型,只待打磨雕刻后他就能交差了。
赵鸢闻风而来,急的是眼泪汪汪,魏湛只好哄骗道:“莫慌,钱货两乞,我自会做好分内之事,那位活阎王应该不会为难于我。”
赵鸢抹泪说:“那活阎王之事我也曾耳闻,听说他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自幼嗜杀成性,日夜以人血沐浴,他杀人只凭喜好,不论对错。”
魏湛闻言呆愣片刻,内心不由咒骂道:“这该死的皇权至上呀!为什么我不穿成皇帝呢?”
赵鸢双眼通红跟小白兔有一拼,魏湛看着既心疼又好笑,他道:“人的命天注定,该你走,你留不下,不该你走,你走不了。”
赵鸢嘟囔道:“你不是不相信算卦命理吗?”
魏湛笑道:“呵~不过是将信将疑,娘子~为夫给你讲个故事可好?不过你得答应我,申时三刻你得离开这里。”
赵鸢带着哭腔急道:“我不,要死我们一起死,我不要听什么故事。”
“呵~你这话小玉儿听到了该多伤心?干娘再好那也不是亲的,退一万步讲若是你我身死,谁来与我们收尸?我的家财万贯可不是小玉儿这奶娃娃能守住的。”
魏湛起身搓热双手,脱去潮衣将赵鸢拥入怀中,无奈的问:“你说你傻不傻?”
赵鸢抱着魏湛嚎啕大哭:“我不要你死~我舍不得你!别离开我~呜呜呜”
魏湛苦笑道:“唉~人不能只为自己活,也不能不为自己活,就算是为了我,你得好好活着,我还等着你给我收尸呢!”
赵鸢泪如雨下,彻骨之痛再度来袭。
魏湛打嘴道:“呸呸呸~你看我说什么丧气话呢?做人不能那么悲观,或许只是以讹传讹呢?
坊间传言不可尽信,流言止于智者,虽说世间愚者千千万,但是我们不能随波逐流。”
赵鸢哭声渐小,魏湛摸着她的墨发说:“娘子~我问你,一个人丧尽天良坏事做尽,但他对自己的妻儿特别好,恨不得掏心掏肺,恨不能摘星捧月,那你说这人是好是坏呢?”
赵鸢犹豫不决,魏湛笑说:“人多是好坏参半,超级大善人也会生歹意,无敌大坏蛋亦会生悲悯,但是不管别人的好坏,只要与你我不曾勾扯,那么他们的生死好坏与我们何干?
人好不好,值不值得深交,得先初步交流,日久天长,人都是会变的,没有伤痛永远都不会长大。”
赵鸢扯着衣衫,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可是,可是”
魏湛抢言:“没什么可是的,我说了,若是我死那是我命,你若陪死,我不愿意!
愁眉苦脸不好看,你笑着才漂亮,不是你这种违心的丑笑啦!我是说你发自肺腑的快乐,那种笑最是醉人。”
赵鸢哭着说:“你都要死啦!我能笑的出来吗?”
魏湛赏了赵鸢一白眼,上手将她推到一边笑骂道:“傻婆娘,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赵鸢哭丧着脸说:“我怕~”
“不怕,不怕,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死字,生命总是有尽头的,都得死,不过是早晚之别,我不怕死,我只是舍不得你们,所以你得给我撑起来,赵鸢~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