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予坚决不肯为琳达作法,她始终认为琳达身上的麻烦需要一分为二看待。
她能解决的是防止琳达被人勾魂,不再受噩梦的骚扰,这是玄学上的问题。
但是琳达的心理问题,需要心理医生专门治疗。
唔,沈知予震惊于心理医生的出现,甚至心理疾病成为一个专门的学科,而不再是像以前一样一概归结为疯子。
她本就不愿意充当琳达和松婶母女之间的调解员,家务事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心理医生的出现刚好能解决这点。
“沈大师,我家琳达没有生病啊,没必要去看医生,你能不能——”
松婶听沈知予说完以后,再也按捺不住,又冲过来对沈知予喋喋不休。
沈知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下意识看向松婶,没忍住笑着反问道:“那你认为琳达该如何治疗?”
这一句话让松婶愣住,她指了指自己:“我不知道,不不,我知道,我知道沈大师一定有办法。你刚才说能给琳达画符驱魔,你就顺便再作一次法,以前陈伯就是——”
“驱魔?”沈知予接道。
松婶立即点头:“对对对,就是驱魔,我看琳达这几年一直不对劲,陈伯以前说琳达的命比较轻,容易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她忽然想起陈伯现在已经瘫了,不应该在沈大师的面前提起陈伯,于是改口道,“陈伯道行不够,他说不用作法,但沈大师肯定更厉害……”
听着松婶拼命的吹嘘和鼓动,沈知予觉得无奈,她随意看了一下周围,意外发现竟然不少人频频点头。
难道觉得松婶的话很对吗?
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一瞬间,沈知予理解了琳达情绪纠结的根源——松婶这样的母亲让琳达倍感压力。
“那个,”她打断松婶的没完没了的话,对上松婶喜出望外的眼神,直言,“你认为不是我认为,我能做的自然会做到,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顶着松婶不解的眼神,她继续道:“如果你问我,我可以明确给你们提出几点办法。”
松婶刚刚沉寂下去的眼神又亮起来,忙不迭问道:“沈大师请说。”
沈知予被当成高人还是不习惯,但是又觉得自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帮一把也是为自己积德。
“你刚才提到琳达还没有结婚,并且不愿意结婚是吗?”沈知予对松婶说着,随即将头转向琳达,在琳达诧异的眼神下露出神秘微笑。
莫慌,等下就来拯救你。
松婶连连点头:“对,到了琳达这个年纪,哪有不结婚的啊?我前几年还能说不急,可是眼看和她一样大的同学,孩子都要读中学了……琳达天天说不急,但晚了就嫁不出去,到时候怎么办?”
松婶转头对琳达道:“你总是说忙忙忙,可是你们老板和部长也是已婚人士,人家不比你忙?”
琳达肉眼可见情绪变差,她几乎崩溃道:“我就是不想结婚,难道不结婚有错吗!”
“沈大师你看,她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我说得有错吗?”松婶理直气壮道,“她这几年就好像中了邪,我当阿妈的难道不是关心她?我以后会老去,她一个人过下去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