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之后，那几个被红蝶抽了血的监灵官被送去医院紧急输了血，虽然要静养一下，但没什么大的危险，也算是万幸。

韩兴业没能救回来，他被红蝶抽干了血，当场就死了，不过法医解剖他的时候，在他的胃里发现了一件东西——一把银色的钥匙。

姜厌舟在看到那把钥匙的时候，突然回想起了他在和韩兴业战斗时的感觉到的异样感，仔细想来，以韩兴业当时的战斗力，想逃跑也并非没可能，可他就是不出那栋公寓，甚至他像是在引导着姜厌舟往某一处去。

最后那间房间，最后那间房间里说不定有什么。

这么想着，姜厌舟带着那把钥匙，又回了那间房间，果然，他找到了一个上锁的抽屉，而抽屉里，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那是林雅煦的骨灰。

和骨灰盒放在一起的还有一部手机，手机没有上锁，里面也没什么内容，只有一段录音。

录音的内容，姜厌舟不想再复述了，他已经在笔录里写清楚了，韩兴业即便是死了，也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点尾巴。

林雅煦的骨灰被托付给了姜厌舟，韩兴业已经给林雅煦找好了安葬的地方，他拜托姜厌舟将林雅煦下葬，如果有空的话，后面清明节，或许姜厌舟还能帮这个女孩扫扫墓。

至于为什么选择他，韩兴业没明说，他在录音里是这么说的：“如果我死后，还有谁有可能能记得林哥的话，姜警官，我觉得是你。”

姜厌舟放下录音笔的时候，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地回响，他看着那间房间里的一切，多简陋的房间，简直不像是有人生活过，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一位少女的家。

姜厌舟突然想起韩兴业最后跟他说的话：“我想回家，可，我该回哪去？”

这座城市没有接纳韩兴业，他在这里找不到他的家。

他也无法回到他的家乡，因为他亲自逃离了那里。

那间干干净净的屋子不是他的家，只是他的住处。

他的家在哪？他该回哪去？

那林雅煦呢，这个女孩的家又在哪里呢？

姜厌舟看着手上的骨灰盒，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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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舟回督灵司的时候，沈静澜正在办公室里等他，因为红蝶已经现身，外加上祸妖灾害还没根除，大家今晚都只能留在督灵司，但姜厌舟知道，沈静澜是在等他，他还欠沈静澜一个解释。

“一起去喝杯咖啡吧，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