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怜了。年纪轻轻的就这样走了。”
“那孩子也太涨狂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也怪不得别人。”
雪建一听,豋时就霍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说道:
“虽说,那个人有些涨狂,也罪至死,他候天保凭什么也不问青红皂白,就一枪取人性命。他根本没把人命当回事。这叫草菅人命,一个国家应该有侓法,谁犯了国法,应该有家国来处置。”
雪建当这句话一出口,可把一个人给吓坏了,他忙说道:
“你不要命了?这话你在那里听说的?。”
“我前几天,再魏庄会上又人这样说的。”
“这世道,谁有势力,谁说了算。打死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另一个也附和着。
“你们快别说了,让外人听要惹大麻烦的。”
“我赞成雪建当的看法,这个世道太混乱了,什么国民党、还乡团、土匪、恶霸、那还有咱们穷人的活路啊?今后咱穷人的日子可咋过啊。”
提起这个雪建当,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并且还能认识几个字哩,也是宋玉坤他们新发展的积极分子。他对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深恶痛绝。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早上,他们全家正准备下地干活,他们的东家气势汹汹的撞入他家,不由分说就要拉他姐姐去他家当佣人做活抵责,他家人誓死不放。东家就动手把他父亲痛打了一顿,硬生生把他姐姐给拽走了,他父亲连气带伤没有活过一个月就死了。
因为,那两年天气大旱,基本上没有收成。他们家交不上地租。那狗地主刘冰五就动起了歪心事,他年过四十跟前只有一个十几岁的闺女,想让建当他姐去替他家传祖宗接待,所以才有了这一桩人命惨案。
雪文礼、雪建当叔侄两人本是当地的佃户。他们这两年多来,一直向本县县衙伸冤告状,但一无所获,把家里仅有的三间草房也给卖了,但是还没有告贏,现在就成了替人打工为生的流浪户了,整天没日没夜的干活,才勉强填饱自己的肚子。
“我,雪建当这辈子是跟定你们了,只要你们能为我家报仇雪恨,你们让我干啥都行。生是你们的人,死是你们的鬼。”
“好,雪建当,你把你那几个伙伙的思想再统一一下,眼下我们最要紧的就是做好这收麦工作,吃到嘴边的粮食,我们决不能让它白白的浪费掉,那是有罪的,你们有信心没有?”
“有。”
当夕阳西下,宋玉坤为了不让人起疑心,他们分别是断断续续回来了的。
当他看到候天保时,他笑着讲道:
“东家,你出去转转啊。”
“啊。”
宋玉坤心里暗想,新收的麦子你能不能吃上还是两说呢!。
第二天,天刚微明,大家早早的就吃了早饭,在顾孬蛋的带领下,一行十六七个人就向东山坡上走去了?只见那几个割麦子的人,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磨好的镰刀,为的不眈误割麦子的进度,他们每人都带着两张锋利无必的镰刀。来回替换着用,撑柜开工钱是按亩数结算的。因为这家的麦子割完了还有下家呢,一年之内顶多也就是个把个月的光景。丁尖好手,一天能割两亩麦子哩。
他们来东山坡那块最大的麦田里,只见那七八个割麦子的,立即弯下腰来就割起来了。他们挥舞着镰刀一下一下快速的割起来了。此拉、此拉的割麦子的声音不绝于耳。没一袋烟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割出了十丈之远了。
顾孬蛋这时候开腔说话了。
“留下四个人开始割麦子,乘不的就开始往家担麦子把。”
担麦子比竟是个重下本力,宋玉坤、白耀辉还有顾孬蛋他们三个就开始往麦场一运送麦子了。他们三个人,干净利落的把三担麦子捆好后,只见他们弯下腰去一用力就把麦担子给挑起来了。三个人迈着大步,乎闪乎闪向山坡下的打麦场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