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不得不松手,同时左手又一爪击向方教头面门。
一旁的池笺有些看不过去,说好只是切磋,怎么风歌动不动就攻要害?
其实她不知道,风歌出身富家,从小好胜心就极强,他只管能赢就行,才不会理睬什么江湖道义。
方教头见他如此也有些愠怒,当即决定不再留手,侧身避开一爪,左手限制其右手,右手成指点住他胸前穴道,见他无法再行动,便撤开两步,抱拳道:“承让了。”
一旁的阿岚好奇这手点穴功夫,忽然想起池笺也会,便扭头问她:“怎么在他身上点了两下他就不能动了?”
池笺朝他解释道:“人胸前两侧的‘中府’穴被内力渗透,会在一瞬间阻断血脉运转,就能使人短时间内无法行动。”说着,还伸手在他胸前比划了一下“中府”穴的所在。
阿岚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再看风歌,这时已经被解开穴道,但原本想出风头的他当着池笺的面被人击败,一时又羞又恼,支吾一句:“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只是没吃饱饭!”就转头带着仆从离开了。
阿岚忍不住鄙视他一眼,转身朝仍然尴尬的钱多多问道:“这俩人是干什么的?”
钱多多干笑两声,道:“这位风公子的父亲是朝中官员,每个月都会来江南游玩几天,这几天就一直住在我府上,你是慕容家的人你也应该明白,咱们这些做生意的,哪儿敢怠慢了官家的人?”
阿岚哪懂什么生意上的事?这时只装模作样点点头,便道:“那先麻烦钱员外帮我们安排好房间,我们俩赶了一天路,属实累了。”
“应该的应该的。”钱多多自从听说阿岚是慕容家的人,语气间就不由带上了三分恭敬,也算是生意人的本能了。
既然池笺说她和阿岚只是普通朋友,钱多多自然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好在房间就在隔壁,阿岚也没在意。
阿岚刚在房间洗漱完,就听见有人敲门,起身开门一看,是个钱府丫鬟。
那丫鬟双手托着一件衣服,道:“钱员外让我给慕容大哥送套新衣服。”
“哦?”阿岚眉头微挑,心想这钱多多倒真有眼力见,伸手抖开衣服一瞧,是件青色长袍,虽不是什么锦衣华服,但比他身上那件可干净太多了。
随口朝丫鬟道了声谢,便回房关上门换上新衣服,向来自恋的他在铜镜前一比划,赞了一句:“倒也有半分慕容族人的风范。”
左右转了两圈,欣赏够了自己的“英姿”,才脱下衣服,躺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阿岚从床上起身,穿上新衣服踏出屋门,第一件事便是来到池笺房门前敲门。
“池笺?”阿岚连敲带喊了好半晌,屋里都没有人应,不由心道:“难不成昨天赶路太累了,到现在还没睡醒?”想罢正犹豫要不要把她喊起来。
他边犹豫,边斜着身子往门上一靠,意料之外的就这么把门靠开了,门居然没锁!
他抬眼扫视屋子一圈,屋里整洁如新,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哪里像住过人的样子?
阿岚心下奇怪:“昨天晚上亲眼看见她进了这间房啊,难道是半夜不辞而别了?”
这时突然想起镇上告示牌贴的寻人启事,心里咯噔一声:“难道……”
他不敢继续想,忐忑之下急忙赶去正厅找钱多多。
钱多多这时候正悠闲的靠在靠椅上喝早茶,不时言语调戏身旁服侍他的丫鬟。见阿岚匆匆忙忙闯了进来,不由起身问道:“岚兄弟这是怎么了?”
阿岚毫不客气,开门见山就问:“你看见池笺了吗?”
钱多多茫然摇了摇头:“没有啊,才这么早,还在睡觉呢吧?”
阿岚焦急道:“她不在房里,你赶紧派人找找!”
钱多多忙安慰他道:“你先别着急,我府上不分昼夜都有护卫把守,她只要不离开这儿,就绝不会出什么事儿。”
“那她要是离开这儿了呢?”阿岚问道。
钱多多一下被问住,略一沉吟:“这……她有没有离开,问问昨夜值班守卫就知道了。”说着放下茶杯起身,带着阿岚出门去找方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