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许灵点了点头，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又再次看向了外面在听着宣讲的众多群众和路人。

他们和许灵的表情都差不多类似，也大都微微皱着眉头，完全没有感到到这份法案的进步意义，更没有为之露出欣喜的表情。

作为一个占卜家，拥有着灵视的非凡者，许灵直接看到了一个个听众的情绪。

不满，排斥，抵触，甚至是憎恨。

对于这份改进法案，围观的听众们没有一点高兴的表情，反而似乎感觉妨碍了他们。

“大主教，你是否能看到他们的情绪？”

许灵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有些乐观期待的邓普思，试探的问道。

邓普思摇了摇头，然后轻松的笑了笑：“虽然我序列比你高，但涉及的领域不同，这并不是我所擅长的。”

“你看到了什么？”邓普思问道。

“我看到了近乎绝对的反对和抵触。”

许灵微微摇头，直接的说道：“对于这份法案，他们显然都不赞成，也不喜欢。”

“正常。”

邓普思却早有预料，并不在意的说道：“这些都是落后的惯性罢了，抵挡不住女帝的手腕和军队的，火枪会让他们闭嘴，大炮会让他们改变，这是属于时代的强权，这些反对的声音都会很快被湮灭，然后学会接受和适应。”

“能生活在海马城中的，大多数都可以称之为一句老爷的，就算是普通的家庭甚至都开始蓄养奴隶了，他们反对很是正常，会改变的。”

邓普思继续的说道，相当的相信女帝的实力，对此并不担心。

“希望如此吧。”

许灵点头说道，并没有再说什么，但看见这一堆堆人的情绪，让许灵不禁暗暗摇头，对此并不乐观。

如日中天的卢思喀帝国，似乎终于来到了它的瓶颈，或者破茧重生，或者胎死腹中。

邓普思的马车继续在街道上行驶着，许灵静静的看着这属于北大陆的风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卢思喀将会走向何种命运。

“难得有客人，今天我想去酒馆玩玩！”

看见许灵和邓普思不再交谈，刚开始陷入了沉寂，16就突然举起了手，向邓普思高兴的提议道。

“你又不会喝酒你去干什么？那里可不是淑女该去的地方。”

邓普思皱着眉头，看着16摇头的说道。

“我就要去，别老用这种理由。是吧许灵，你也想去看看吧？”

16双手一插，蜷着身子生气道，然后满怀希望的看向了许灵。

“嗯……”

许灵有些犹豫的拖着尾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类似于家庭教育的问题，真是一个头疼的事情。

001也将头盔摘了下来，静静的在那里擦拭着，也没有说话。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那个再说。”邓普思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