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宏伟的黑白宫殿,它依托着府邸内的一座小山而建。
有着九十九根嵌金的黑色大理石柱做为支撑的它不可撼动。设计它的建筑师曾笑言,“就算是盖娜女神的坐骑霍瓦尔普尼尔在房顶上打滚,这座宫殿也不会倒塌!”
众多石柱簇拥着洁白的宫殿,各种精美绝伦的雕刻与金纹将二者连接成一体。即使是这般强烈的反差色,也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宫殿门口,数个卫兵将克里姆希尔德拦下。
“止步!你是何人?说明你的来意。”其中一个卫兵向克里姆希尔德行礼道。
克里姆希尔德礼貌回礼,她掏出令牌向卫兵展示,
“艾什米尔大人指引我来见伯爵大人。”
那卫兵见到令牌挑了挑眉毛,他作为守卫自然知道艾什米尔是何人。面前这人既然能得到艾什米尔祭祀的指引想必非等闲之辈。
他不敢犹豫,立刻将后面殿门内站岗人招呼过来,二人在一边耳语了一会,而后又将那人差走,这才转过来恭敬的对克里姆希尔德解释,
“你先等一下,要等他向伯爵大人禀报。伯爵大人日理万机,想见他需要耐心等待。”
克里姆希尔德点点头,走到一边静静等待。
不一会,那个跑去禀报的卫兵便带着一位白衣女侍者走了出来。示意克里姆希尔德跟他们进入宫殿。
通过宽敞且装饰精美的长廊后,三人终于是来到了伯爵所在的议会厅外。
那位女侍者站在门口,回身礼貌的对克里姆希尔德道,
“有位大人在里面和伯爵大人商议要事,请您稍等一会。”
话音未落,
克里姆希尔德就看到一个棕绿衣服的男人大步走了出来。
这人大步流星也不看路,刚出来就一头撞上了刚刚引路的侍者。给那位女侍者给撞了个趔趄,差点连带着推倒旁边的精美陶器。
还好克里姆希尔德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侍者,将其揽在怀里。成功保护了侍者。
那侍者一晃神就发现自己竟在客人怀中,惊得立刻挣开怀抱并跪在地上。她的脸色由青渐渐变得红晕,柔声道,
“啊!真的感谢您,不然一顿惩罚恐怕是逃不了了。”
克里姆希尔德将其搀起,“你不过是个无辜人,本不该受这无妄之灾。”说着她看向刚刚撞人的家伙。
可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真是像兔子一样快……”克里姆希尔德看向来时的路悻悻道。
克里姆希尔德刚转回头,就又看见一个卷发男人从议厅里出来。他的穿着与刚才那人风格一致,很明显是那人的同伴,这人看到这里的情况就立刻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样?都没事吧?抱歉抱歉啊!我朋友就是这样,太爱发脾气了。实在抱歉……”
那人十分诚恳的道歉,并来回翻找自己的口袋。
但他最终只掏出一把混着草叶的碎谷壳。他焦急的脸上开始冒出汗小微珠,
“真遗憾我这里没什么补偿的,啊!你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对吧,”
他注意到旁边带路的守卫,像是看到了救星,”有事情就去那里留信。我很赶时间,先走了啊!”
卷发男人和守卫快速交代完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竟敢在这里如此失礼,他们是谁?”克里姆希尔德眉头微皱,那人竟敢在父亲的宫殿内这般粗鲁无礼,她怎会就这么放过他。
“刚才冲出来的那个是负责外城布防的指挥官埃德。那个卷发的是他的副手卡洛欧。”那个守卫解释,他看出了克里姆希尔德的意图,提醒道,
“不过我要劝告你,不要因为埃德的无礼就去找他们的麻烦。”
克里姆希尔德不屑一顾,她不禁冷哼,布防官虽为要职,但也没有能在这里胡闹的资本,
“怎么?难道他还有什么翻天的手段?还是有哪个强大靠山?哼!区区一个布防官就敢在这里造次。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是的,埃德指挥官对待工作总是全身心的投入,他将城防安全视作比自己生命还重要。近半年更是为了抑制草原上青狼群劳心劳力……唉,好了,不说了,你不是求见伯爵大人么?快进去吧,不要浪费时间。”
克里姆希尔德懒得去思考守卫说的那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和父亲禀报。
她简单理了理斗篷上的褶皱,便进入议厅。
她刚踏入大厅,就感受到阵阵微风拂面。不冰冷,不汹涌,但却有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势头,将她渗透,将她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