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一入桶,便伸出脚蹭向小童胸前来。
小童看她那脚,果是三寸金莲,洁白如玉。
小童伸了手来握住一只金莲,却并不去把玩她那香脚,只用手轻握了,放在胸前,合了眼来养神。
那女人却是不断用另只脚来撩小童,甚或伸了脚到他脸上来。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小童只不语,却微睁了眼来。
那女子只着了寸缕,眉眼间都是春意。
小童心神荡漾,恍忽间女人抽了脚,和身靠了上来。
水一缕缕从指缝间流下,浇上小童额头,耳间,脸颊。
小童任她揉洗,又闭了眼只不语。
心中却暗叹这扬州瘦马名不虚传,果是各有所长。
揉洗了半晌,小童也只闭目不语。
却忽觉女人贴了脸来,竟是伸了舌头,来吮小童耳朵,先是耳垂,再慢慢竟将舌尖探入耳朵里去,在里搅动起来。
小童一时酥痒,女人却是将他耳朵轮流来吮。
又顺了脸舔下来,吮他鼻孔。
………………………。
夜色终是来临,两人在水中也是多时了。
小童终是出声道:姑娘是要我俩在这桶里泡成面团?
那女人轻笑起来,慢慢起了身道:当请公子入我香闱呢。
未等小童穿好了衣服,那女人却早着了轻纱,手拖了小童一路小跑去她闺房。
小童只随了她跑,却笑她道:此处若不是青楼,只怕我以为你没见过男人呢。
女人笑回道:只没见过你这种男人。
进了屋里便来脱小童衣服,小童道:就不歇会儿?
女人问他道:你倒累了不成?那就躺下吧。
一边又来舔吮小童…………
一切很是水到渠成。
夜色渐重,两人面目已看不清,只觉双方呼吸加重,都是大汗淋漓,女人已是在小童身上坐不住,身子渐软下去。小童也突感一时酥软。
两人竟是同时入了仙境去。
这世间天地阴阳,自有人钻研的透彻,未曾想男女之事,也有人如此精湛。
小童正叹息间,那女人却复趴了到他身上来:公子竟是如此雅人,又如此多金,可肯为小女子赎了身来?
小童一惊,问道:便是我肯为你赎了身,此间可肯放你?
女子道:我这些年为妈妈赚了不少银钱,早与妈妈作了约定,若有人肯为我赎身,我也钟意的,她便放我。
小童问她:许你多少银钱放你?我只怕付她不起。
女子笑道:便是你送我的金坠,怕也够了,不够的话公子便添些,若是不舍,我还有些体己钱,就不知公子对小女子是否也动了心思。
小童道:姑娘如何动了心思?姑娘对在下并不了解。
女子起了身道:我已不再年轻,若不趁此时脱了身去,只怕再无好机会。这许多年来公子是唯一一个让我动了心思离开的,便斗胆相请吧。只愿公子不弃,便收我作暧床奴婢,也是救我离了这苦海。
小童轻了声道:人各有艺,未见得都是苦海。
女子红了脸道:公子这是嫌弃小女子了。所谓技艺傍身,不过是混了口饭吃。似我这技艺,谁不是只想服侍了心爱之人,谁愿用此技艺去笑脸讨好了不爱之人,哪有半分自由?
小童听得她言,话中似有道心。
坐起身沉吟半晌,对女子道:此事着急不得,须得我回去仔细思虑了来。
女子道:那我这几日便专心等候公子佳音。
小童回到住处时,自是天色早已深黑。娜其格睁圆了眼来问:你这是去和那女子拼了一整天的命?
小童对了她怒气冲冲的脸,十分委屈,又作声不得。
娜其格见他委屈的样子,火气小些,问道:看你无神的样子,真如传言般厉害?
小童只得道:这世间女子确是不一。这扬州瘦马真有专习了这个技艺的,确非寻常。
娜其格仔细瞅了小童来:你这样子象是累的不行,不知领悟的如何?还能来演练一番不?
小童忙道:这个我又教习不得,只能说与你听。不过那女子却要我替她赎了身来,我正要你拿了主意。
娜其格闻得,停了手上动作,喜道:你便替她赎了身便是,她来教我不是更好?怎么还用问我?
又想了会怒道:你直接赎了她便是,由她来教我,为何还要与她厮混了一整天?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童梗了脖子来:你让我去那青楼,人都不认得却跟人说要赎了人来?还不如直接抢了人来算了,你又如何知人家肯让你赎了身来?那般砸人生意老鸨还不跟我拼了命来!
娜其格认真想了下道:也是这么回事。今日便放过你,明日我和你早些去把人赎了来。
小童吓得忙道:明日我去便是,你可千万不能出入那等场合,吓得人家只怕不肯让赎了身来。
次日小童在催促声中去了那汇香居,去找了妈妈,仍先要见了宁姑娘。可能是宁姑娘当晚便与她作了沟通,小童未太麻烦,只出得两锭金便领了宁姑娘出来,并无争执。
怕引了众人来看,便是辞行也未作声张,只悄悄出来。
娜其格见了宁春露时,先执了手,反复来打量,只把宁姑娘惊得不知所措。
小童只得讪讪道:这位便是拙荆。宁姑娘暂与她住一处便是,但有事情都由了她作主。
说完便转身逃了去。
晚间竟是叫小童另住了房间,她俩人住了一起。
小童知娜其格心思,也不作声,只听她安排。
十多日俩人都是一起。小童正疑惑娜其格怎不叫自己试了,却是十多日后那宁姑娘竟来辞行。
小童转了眼来看娜其格,她笑了眼道:多取些金银与妹子,她也要开了汇香居来。
小童讶然半晌,这还是要操了老本行来?
却拿眼直盯了这宁姑娘,眼里都是不信。
宁姑娘道:我做了妈妈,但便是买的姑娘要离开的,便由了她去,绝不阻拦,好歹也算救了人来。
娜其格道:你多与她些金银,她也好多买些瘦马,长大了由了姑娘去,不就救了人家。
小童默然不语,人各有命,何得去拦了她的命运。
对她道:你先寻了住处,我自有金银珠宝与你,你须得有个安全之处才好。
待三人离了旅店,给宁姑娘租了住处,小童入了密室,取了半箱金锭珠宝,足有近百斤重,提了进她住处道:这些金银与你,嫁人还是做生意,都由了你来作主。
也不管她惊异的眼神,自拉了娜其格离开。
小童夫妇乘了车马北行时,娜其格竟是在车上满口赞了那扬州瘦马来。
到晚间宿了车马驿,小童真是领略到了不同的娜其格。只一晚花样便不知多少,只把小童弄得欲罢不能,欲死不得。
小童不信她竟有如此学习天赋,便问她:你如何学得如此神速?也不见你那十日间来找我试过。
娜其格撇了嘴来:怎还用你,我们俩人就不行?
小童惊道:你俩分作了男女?那你是男是女?
娜其格哂道:当然男女都做。要不如何掌了秘诀,有了感受?回头教你做了好男人,你那男人做的也不怎么样。
小童气得张了嘴,却出不得声来。
活了这许多年,反倒要向女人学了做男人去?
娜其格见他生气,笑道:怎么叫你学了做好男人都不肯?别光叫你自己开心了去,也好来伺候我。
小童不高兴道:你我都已数百年的老妖精了,还要学了这床第之事才做得好男人?
娜其格道: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便是说只要不死,便要学习。怎么这床第之事便不要学习了?夫妻之间相互愉悦不是更好吗?床第之欢就不应学习是吗?
小童听了她这般言语,更惊得说不出话来。
道理确是如此,可哪里不对,又只想不出。
唉,这扬州瘦马,只怕养肥了她,却瘦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