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颦儿心笑南荣亦柔太老,很快就会被喜新厌旧的男人抛弃,而她李颦儿,依旧年轻貌美。
李颦儿说明了来意,她要离开。南荣亦柔早就想把李颦儿赶走了,又担心坏了封嘉的事,才一次次纵容李颦儿的无礼。
李颦儿也不装了,她的目地很简单,让南荣亦柔吃醋,这样她就有理由名正言顺的离去。
李颦儿坐在南荣亦柔的对面,伸手从果盘中捏了一颗梅子放人口中,一种挑衅的眼神盯着南荣亦柔,嘲笑着问:“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
南荣亦柔不动声色的劝说:“义妹无父无母,孤儿一个,还是留下来比较好。锦福庄有做了三十多年的绣娘,相公不曾亏待过什么。义妹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李颦儿说:“嘉哥有多少个夜晚不回家,就有多少个夜晚,抱着我,在我耳边说他会养我,不希望我像你一样抛头露面。他跟你成亲,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他对你好,尊敬你,不过是想稳住你,帮他照顾父母罢了。说白了,你就是他们家的丫鬟。”
南荣亦柔严肃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他若真说过这些话,大可以金屋藏娇,又何必把你一会儿安排在庄子上,一会儿安排在家里。”
李颦儿被南荣亦柔拆穿,顿时恼了,嘲笑南荣亦柔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嘉哥不止一次向我抱怨,家中至今无长孙。娶你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
李颦儿本想借此让南荣亦柔发怒,南荣亦柔不怒反笑。李颦儿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这一对象夫妻,就像两尊石像,油盐不进。
封嘉心里只有他的生意,南荣亦柔心里没有封嘉。
李颦儿说:“你根本不在乎你的丈夫,你跟嘉哥在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
南荣亦柔说:“我跟他在一起图什么,不劳你操心。”
李颦儿得意一笑,转身离开。推开房门,笙歌正趴在窗户上偷听。李颦儿脸蛋顿时变得通红,飞快的离去。
柳儿、妍儿已经准备好,李颦儿直接跳上马车。
马车刚起步,笙歌就追了上来,挡在马车的前方。
李颦儿从车里探出头,脸上全是泪水。
笙歌顿时心疼不已:“李姑娘,您在等等,少爷很快回来,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的。我们少奶奶什么人,我看的一清二楚。我跟少爷从小一块长大,少爷一定会信我的。”
李颦儿擦拭了一把眼泪说:“谢谢你笙歌,如今小宅南荣亦柔只手撑天,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我只能离开。等我找好去处就给你写信。如果嘉哥回来了,还需要我,我一定会回来帮助嘉哥的。”
笙歌却没有放过李颦儿,让李颦儿等他一会儿,他去求封二老爷。
笙歌一路跑到寿安院,刚刚搬了新住处,封二老爷和封二太太心情很好,两人在院子里,同画扇和几个小丫鬟在池塘钓鱼玩。
笙歌一路飞奔过去,噗通跪在封二老爷的面前,封二太太很是不满,打发年轻的丫头,先去忙。
笙歌向李颦儿求情:“老爷您快管管吧,少奶奶要把李姑娘赶走。”
封二太太不悦的说:“笙歌,你是谁家的,怎么敢帮着外人数落太太的不是。”
封二老爷说:“笙歌啊,这件事我要是掺和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我曾在公共场合说过,家里的事,都交给你们太太管,她现在是当家主母。既然她要放李颦儿姑娘离开,我们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封二老爷和封二太太是不打算管了,笙歌一头磕在地上,额头磕出一大片淤青。封二太太心疼不已。
封二老爷调整好自己手里的鱼竿,继续说:“笙歌,嘉儿去冀州了,你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太爷我收拾书房吧!”
封二太太瞅了一眼鱼篓:“今天收获不错,晚上把柔儿叫过来吃鱼。”
封二老爷捶捶腰:“累了,回去躺会儿。笙歌记得把鱼竿收了。”
笙歌无力的应了一声,等笙歌收拾了鱼竿,追出去的时候,李颦儿已经走了。
李颦儿走后,笙歌日日盼着李颦儿来信,月月盼着封嘉快点回来,好同封嘉告南荣亦柔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