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个时候,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们挎着书包,迎着早晨的太阳悠然的走向村头的小学;放学后,许多同学就会飞快的向家跑。
特别是下午,跑回家之后,就可以做我们喜欢的游戏了与运动了。我们跳绳、踢瓦、踢毽子、斗拐、扇洋牌等等。当然,还有的是我能说出口却写不出的,因为说的是家乡的方言嘛。
到了晚上,我们就高兴的玩那“捉迷藏”;家乡的方言又称作“藏老摸”。
我们找上一棵树或一根电线杆,把它当作“蹾”,然后我们小朋友分成两个班,一个班跑出去躲藏;另一班的人就齐声从一数到十以后,留下一两个人守“蹾”,其余的人就分头去捉拿他们了。
渐渐的,有人影向“蹾”靠近了,猛然间,他趁着看“蹾”的人不注意,一通箭步跑过去,伸手摸向了“蹾”。只听他兴奋的喊道:“蹾了!我蹾了!”。
这是规矩,只要躲藏的一方的人能跑到“蹾”前用手碰到“蹾”就算他赢了,也就是我们说的“蹾了”。当然也会有被抓住的。抓住了他,就伸手摸下他的头,就算他输了;我们则称之为“磨了”。
记得有些“强悍”的人,被几个人按倒之后还拼命的挣扎,用双手护着脑袋前后左右的躲闪,并口中叫着“哈哈……你们只摸到了我的脸,不能算数的。”
没准,还真会让他给挣脱跑掉的。如果再次捉到他,把他抓结实以后,大家就会一拥而上,每人都往他头上摸上几次,非把他“磨”个够不可。
温馨的童年!有着温馨的回忆,只是那时的许多事还都可以作为那个时代的特殊回忆的。
记得小时候,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村子中就会炊烟四起。许多户人家又开始在地灶中生火烧饭了。只是那炊烟,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天空里了。
记得小时候,每逢星期天或放假,我们出去玩耍的时候,总能频繁的听到斑鸠——我们称之为“咕咕虫”的鸟儿那“咕咕、咕咕”的叫声。只是这种声音如今也难得一闻了,好似也要在这大自然的旷野中彻底的消失一般。
天都黑了,还没有电,我们都只好守候在微弱的烛光旁。突然,街上有的小孩子大声的吆喝了起来:“来电了!来电了!”我们就赶忙拉开点灯,果然,霎那间,整个屋子被电灯的亮光照得“明亮无比”了。
街上又要演电影了。当白色的影布又搭立起来时,许多小朋友都欢呼雀跃,奔走相告着。
“谁谁家又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呢!你们看,天线都立起来了。”我们便都以羡慕的目光望向那一家,望着他们家的天线。
一切呀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难以忘怀。
童年!也只有在那平静的童年里,才会对生活中的许多事有着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感觉的。
早晨,会看到太阳从村子的东边慢慢的升起来。到了旁晚,它就会变得大大的、红红的,渐渐的隐没在村子西边的那片树梢丛中了。
夜间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又下雨了,下得很大,还有响亮的雷声;一道道的闪电,把窗外照得明晃晃的。我从床上爬起来,好奇的望向窗外,又一道电光下来,窗外房屋、树木的影子霎那间在自己的眼前一亮;雨水在院子中汇集成了一道道的小水渠缓缓的流向了大门之外。
我站在院子中,或站在家门口的街道上,望着村子的那一边,望着那许多逾过房顶的树木,会有一种感觉:那里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有着许多神秘的事。虽然我也经常会走到那里去。
只是如今,我对这一切,当然已没有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如今的我们,自认为已经学会了许多处事的手段,却不知我们对身边许多的事。已经变得那般的麻木了!
我们都已经长大了,童年时的许多事,都早已消失在岁月的烟云中了。只是,我还记得童年时的那份温馨、那份平静;还记得我们共同做过的游戏,唱过的歌;还记得我们对这个世界有过那般神秘的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