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时候去麦迪逊医疗中心需要预约过?
碍于两个弟弟都在,何故给他留了面子,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谢易知也知道自己被自家亲亲老婆拆穿,立刻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何故暂时放过他,然后开口道:
“阿乐说,菀菀应该被成光堂叔关起来了。
虽然暂时没有安全问题,但是绝对不会让她出来的。
我担心成光堂叔为了面子,会找黑市医生去给菀菀动手术。
平时你歪点子最多,你给出出主意!”
啧!
什么叫歪点子多?
我这是奇谋妙计好吗!
但是他也不敢直接反驳,万一今天晚上让他睡沙发呢?
于是他只能开动脑筋,甘愿做这个‘谋士’。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面前的何乐:
“阿乐,你实话实说,你爸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要是知道他的打算,或者这是你们一家人的打算,那么你就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你也知道我们真的很忙。
这件事情是平安做错了,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不管是真情流露,还是处心积虑,现在谈论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耗费时间的。”
出乎在场所有的预料,谢易知一番话说的毫不客气。
他站在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戳破了大家都避而不谈的问题。
何承一个没脑子的二愣子,他想不到的地方,谢易知和何故不会想不到。
只是何故作为何家人,不好直接把话说的太绝。
毕竟福叔公是爷爷的亲弟弟,并且在临终的时候把自己剩下的儿孙都托付给了他。
如果何故为了亲弟弟就直接采取强硬措施,那么最难过的不是别人,是他已经80岁的爷爷。
但是谢易知不一样,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即使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俩的关系在港城上流社会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但他依然可以强硬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自家傻小子现在被拿捏的意志消沉,他们做为兄长还不能质疑了?
笑话!
何乐闻言瞳孔猛然一缩,迅速站起身,他的眼睛此刻有些充血,睚眦欲裂的看着谢易知。
他喘着粗气,拳头握了再握。
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谢先生,故堂哥。
虽然我父亲和两个伯父在年轻的时候做过错事。
他们被心中的嫉妒蒙蔽了双眼,想靠着炒股赚大钱,同伯祖父一别苗头。
但是自从我祖父含恨而终,我两个伯父接连去世之后,我父亲就再也没有生过一丝歪念头!”
何乐因为情绪激动,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
此刻他的情绪稍微冷静了点,他松了松领带,颓然的再次坐在沙发上。
“我承认,自从我来到澳岛,我试图想通过伯祖父的关系谋一份差事。
但是我们家里绝对没有别的想法,我发誓!
菀菀和平安的邂逅也是一个意外。
因为父亲没有遗传到祖辈的经商天赋,这些年他们在西贡的日子其实也不是很好过。
而且我父亲也是个风流的,跑路也不忘带上3个夫人……”
说到这儿,他自嘲的一笑。
“菀菀平时课余时间会去打工,然后那天就碰到了平安他们……”
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声音中透着急切。
“故堂哥!
菀菀真的是个好孩子!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她啊!
她已经决定结束和平安的故事了,我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她!
我只有这一个亲妹妹……”
几十年以后的澳岛之王也许是头发丝儿都是空心的老狐狸,但是现在只有21岁的何乐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谢易知自然能看出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思忖片刻,就在何乐紧张的喉头发紧,后背冒冷汗的时候,只听到对面的谢易知开口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听说,澳岛的赌牌经营权要再次拍卖了?”